“我听说李鹤清老先生的真迹早就没了,现在市面上流出的都是假的。”
“李鹤清老先生去世之后,他仅剩的两幅画作被t国的雷家和d国的云家高价拍走了,如今是有价无市啊!”
“不对!这幅画连赝品都算不上,分明就是冒牌货!李老先生什么时候画过这幅春江夜宴图?在场的有人知道吗?”
“确实没听说过,我看夏小姐估计连李鹤清老先生画过哪些画作都没搞清楚,就想着哗众取宠的跑来讨好薄老夫人,真真可笑到极点!”
“而且我从来没听说过近几个月有哪个拍卖会拍李老先生的画,也不知道夏小姐是从哪里淘来的假画!”
现场的名流权贵们你一言我一语,看向夏知星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发现自己做错事后的夏雨桐忙不迭的躲到夏知星身后,她原本只是不想看到谢灵珊风光,故意怂恿俩人斗,结果害得夏知星一下子成为众人嘲讽的焦点,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不友善。
她心里后悔死了。
妈妈说过,她和夏知星一样姓夏,她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在她还有利用价值之前绝对不能窝里斗。
薄老夫人的脸色很不好,她虽然很喜欢李鹤清老先生的字画,却对赝品没什么兴趣。
身为薄家孙媳妇,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还是在她的寿宴上,惹来这么多人看笑话
愚蠢至极!
薄老夫人气得脸都黑了,对夏知星的厌恶更浓了,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成为她薄家的孙媳妇。
所有人看向夏知星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而夏知星本人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她不懂字画,也不敢妄下断言,但薄夜宸是万万不可能买一幅假画送给奶奶贺寿的。
所以,她并不担心,脸上也未见任何慌乱。
就在她斟酌着要怎么开口时,薄夜宸磁性悠扬的声音掷地有声的在人群中响起来,“奶奶,这幅春江夜宴图是李鹤清大师早期的作品,十年前曾被京都的文家老爷子买走,但如今文家已大不如从前,文老爷子过世后,他的几个儿子便瓜分了他珍藏的古玩字画,这幅春江夜宴图便是我从文二爷手里买来的,发票收据上还盖有文二爷的私印。”
薄夜宸语气略停顿,看向正中央的薄老夫人,“奶奶,这幅画是我特意买了送给您老人家的,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误会。”
他语气不疾不徐,淡然的解释了一遍这幅画的来历,明明没有一句怪罪的话但周围的人个个都糗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尤其是谢灵珊,脸色难看到极点。
原以为夏知星是自取其辱,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了?春江夜宴图竟然真的是李鹤清老先生的作品,还是夜哥哥买来送给薄奶奶的
薄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回暖了,顿时宝贝似的让人把画拿过来打开,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说道:“不错!确实是李老先生的真迹!”
人群中又有人说道:“我知道这幅春江夜宴图,是李老先生早期的作品,名气方面虽然不如后期的作品,但用笔细润圆劲,设色浓丽,人物形象清俊、娟秀、栩栩如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啊!”
“既然是从文二爷那买来的,必定假不了,还是薄少有心啊!”
“薄少选中这幅春江夜宴图送给老夫人当寿礼,真是应景呢!我们也借个光,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很快,大家的嘲讽声全部变成了夸赞和奉承,前后变脸之快,堪比翻书。
躲在夏知星身后的夏雨桐早就在薄夜宸出现的那一刻双眼放光了,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得到这个如神氐般矜贵帅气的男人!
谢灵珊见此,连忙柔声说了一句,“还是夜哥哥更有心,早早就在为薄奶奶您物色李鹤清老先生的画作。”
薄老夫人表情大悦,没什么比孙儿孝顺更令她开心的了。
她慈爱的看着孙儿和谢灵珊,每每这时候便忍不住怨恨老头子当年擅作主张给宸宸定下了夏家的孙女,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偏偏夏家还不要脸的拿着信物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