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令宜见十一娘情绪有此低落,却误会她是为谨哥儿抓周的事。牛文~网看搂了她的肩膀安慰她: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军中不知道有多少武艺高超之人最终不过做到参将,不知道有多少手不能缚鸡的人做到了将军。关键还是看这个人行事是否练达。我们谨哥儿既然抓了酒令,以后肯定是个喜欢结朋交友的人。一个有朋友相帮的人,做什么事也不怕
望着他关切的眸子,十一娘心里隐隐有些气闷。
四娘找她,不过是想让徐令宜给官府施压,在朱家立嗣的问题不插手罢了。可这样一来,插手他族之事,对徐令宜的声誉也是个影响。
她环了徐令宜的腰,做了一个决定。
七娘在燕京
徐令宜有些吃惊:又和朱安平吵架了
当时客人多,四娘说的也不十分清楚。十一娘道,我想明天过去看看她。
徐令宜点头:要不要我帮着劝劝朱安平
看看情况再说吧十一娘道,夫妻间的事最说不准。有时候劝劝是雪中送炭,有时候劝劝却是火上添油。
徐令宜一向觉得七娘任性,朱安平豁达,潜意识里觉是这次多半又是七娘惹出来的事,没有多问,和十一娘说了几句闲话,歇下不提。
第二天,十一娘只说要去看看四娘,带着竺香去了四娘处。
余怡清不在家,四娘见十一娘登山艮是意外,只说了一句你来了就领着她去了后罩房最东头的一间厢房。
厢房干净整齐,布置的朴素雅静,十一娘望着那个坐在临窗大炕上骨瘦如柴神色茫然的女子愣了半天才轻声喊了声七姐。
七娘朝她望过来自嘲地笑了笑:我已经不成人样子了,你一时没认出来吧
十一娘不想睁着眼睛说瞎话保持了沉默。
七娘就指了指对面的炕:坐下来说话吧这次还要你帮忙呢语气很冷淡,甚至带着点颐指气使。
四娘就歉意地望了她一眼,悄声道:她精神一直有些恍惚,十一娘妹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忍让些
十一娘给四娘一个我知道的眼神,坐到了七娘的对面。
屋里并没有服侍的人,四娘去给十一娘沏茶,七娘已喃喃地道:他答应过我的,说要是不行,就在我们姊妹的儿子中过继一个的。现在既然要过继儿子,就应该从我们姊妹中过继一个才是。
十一娘恍然。
如果朱安平同意,七娘又为何反复地强调当年的那个诺言
她没有搭腔,接过四娘递过来的茶啜了一。这才轻声道:七姐夫没有一道过来吗
七娘抿了抿嘴,生硬地说了一句没有一旁的四娘却答来了两人一齐说出声来,让人不知道朱安平到底来了还是没来
四娘就看了七娘一眼,忙道:来这里住了两天,家里有事,又赶回了高青县。说过两天再来接七娘回去。颇有些为七娘粉饰太率的牛道。
有些话己经不用再问。
十一娘点了点头说了些子嗣是大事,七姐别急,慢慢来之类的话,就起身告辞了。
七娘怏怏地点了点头。由着四娘送十一娘出门。
两人到四娘内室临窗的大炕上坐了。
怎么没见启哥儿十一娘笑着从衣袖里掏了个荷包出来,上次去慈源寺给谨哥儿放生的时候求的平安符,谨哥儿和启哥儿一人一个。
四娘忙接了过去,道了谢,收在了一旁的匣子里:乳娘带着然后喊了个小丫鬟进来,把三少爷抱过来给姨母请个安
十一娘就问起余成和余立两兄弟来:去了学堂吗
四娘点头:你姐夫的意思,是想让成哥儿明天下场试试。这几天正刻苦用功呢
说话间,乳娘抱了半岁的启哥儿走了进来。
哎呀十一娘抱了过去,胖乎乎的长得可真好然后望了望启哥儿,又望了望四娘,瞧这鼻子眼睛和四姐一模一样。
四娘矜持地笑。扯了扯儿子的衣襟,道:有人说像我有人说像你姐夫。孩子还小,也看不出来到底像谁
十一娘就拿了一旁的拨浪鼓逗着启哥儿玩。
可惜我们家谨哥儿却长得像侯爷。她笑道,不过,就是这样,我一想到他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孕生下来的,就从会从心底高兴起来。然后问四娘,四姐,你说,是不是所有做娘的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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