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有些犹豫,方氏却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她就踌躇着走到了太夫人面前。太夫人就携了她的手,说徐嗣俭:怎么,你媳妇管不得你。你是不是跟着禁卫军的那班人去哪里吃huā酒半夜三更不回家了
没有,没有徐嗣俭连连摆手,前两天同僚添了儿子,我不过是多喝了两杯然后看了金氏一眼,她就罗嗦个没完
金氏低了头,露出几分委屈的表情保持了沉默。
太夫人看在眼里,笑着说金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爷们在外面应酬,多喝了两杯是常事。你要好生服侍才是,怎么能罗罗嗦嗦地没个完呢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再这样,祖母可不高兴了
金氏慌慌张张地向太夫人保证:我记下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太夫人嗯了一声,转头去和三夫人说话:八月十五到凌穹山庄赏月,今年天气不好,桂huā没有往年馥郁,怡真没有酿桂huā酒,却酿了青梅酒。你们到时候尝尝。
子夫人有些怏怏地应了声是。
自从徐嗣俭成亲以后,除了春节端午中秋之外太夫人从不邀请她进府。就是有什么事进府,偶尔只留吃午膳从不留吃晚膳,她想找借口在永平侯府里住一晚都没机会。
想到这些,她不由暗暗思量。
看样子,太夫人是铁了心要把她分出去了。既然这样,她也是要做婆婆的人不如每逢初一十五过来问安好了,也免得像现在这样天天早起,穿过好几条街往荷huā里赶,家里也不能及时处置,仆妇们有什么事还是跟方氏示下
三夫人拿定了主意,回去的路上和三爷商量。
没等她的话说话,三爷的脸已经沉了下去:这是一个做媳妇的人说的话吗你是不是想让勤哥儿的媳妇和俭哥儿的媳妇都跟着你有样学样
这话就说的十分重了。
三夫人不由色变,心虚道:我是想着勤哥儿媳妇马上要生产了
三爷脸色微雾但还是喝道:这种话,再也不要说了
三夫人唯唯称喏,下了马车,无意间回头,却看见小儿子神色间带着几分讨好地站在车辕旁和车里的人说话。
她不由气结。
大儿子对她阳奉阴违,小儿子又是个色厉内荏的,家里的事,没一件让她顺心的事。
她不由大喊了声俭哥儿。
徐嗣俭吓了一大跳丢下金氏,三步并做两步地到了母亲身边。
你在干什么呢三夫人的脸色铁青,你媳妇呢怎么还没有下车难道崴了脚不成要不要我派个婆子去把她背下来
她说话间,金氏动作迅捷地下了马车,闻言不由战战兢兢,满脸的惶恐。
三夫人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垂huā门。
徐嗣俭沮丧地望了金氏一眼低声抱怨道:你看你,又惹得娘生气了吧
金氏很是羞愧。
刚要不是她使小性子,又怎么会惹得婆婆生气,让相公为难
想到这里,她不由眼圈一红:都是我不好
算了徐嗣俭看着有些不忍心是我不该当着婶婶们的面那样说你然后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门。
金氏站在那里,不由跺了跺脚。
有人扑哧地笑。
她惊愕地回头。
看见方氏笑盈盈地脸。
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口是心非了方氏戏谑道枉我担心了一路,还想过来劝劝你们。谁知道你们早就蜜里调油了。说着长叹一口气,原来全是我自做多情,白白操心
大嫂金氏娇嗔着挽了方氏的胳膊,你怎么能这样打趣我
方氏一笑,然后神色一正,轻声道:弟妹,婆婆是这样的性格。你别放在心上。颇有安慰她的意思。
我知道啊金氏点着头,公公丢了官,婆婆心里一直不高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然后笑着拉了方氏,我们快去正屋吧要不然,婆婆又要发脾气了
方氏笑着嗯了一声,由金氏搀着进了内院。
徐令宜仔细地看了一遍大红烫金纸的人名,这才抬起头来:你把蒋云飞的帖子删了
十一娘放下手中的针线:这是家宴。妾身觉得请蒋云飞有些不合适了。
徐令宜眼赞赏地点了点头,把大红烫金纸交给了十一娘:就照着这个安排吧
十一娘笑盈盈地应了。
徐令宜拍了拍身边的坐垫:来,坐过来说话
十一娘坐过去:侯爷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