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脆生生地说了句姨娘我去绣花了,就一溜烟地跑了。
文姨娘直笑。
冬红就讨好地道:姨娘的这枇杷绣得可真好,文姨娘望着手里绣了快半年的帕子,不由皱了皱眉:我看夫人很轻松的样子,怎么到了我手里,就这么难呢然后嘀咕道,现在大小姐也嫁了,生意也没了,银子也还给了文家,我再也没有了牵挂,又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了,可以过些绣花养鸟的悠闲日子了说着,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床角挂着的香囊上。
那里面藏着当年她北上时母亲给她的三万两银票。
这些年她吃穿都在徐府,利滚利,应该有三万三千两银子吧
过几天得想个法子把利钱兑出来。不然时间长了,钱庄当成死帐处置了可就麻烦了。到时候要到官府的写保书岂不就暴露了以徐令宜的性格,到时候肯定会怀疑她偷偷留了三万两银子。
她可不想让母亲关心被人这样的曲解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头痛起来。
思来想去文姨娘派夏红打听徐嗣勤什么时候给儿子做满月礼:,到时候全家都会去三井胡同吃喜酒。到时候只说银子没了要去鬼
文姨娘在心里盘算着。
十一娘却有些吃惊望着战战兢兢地立在她面前的管事妈妈。
这样说来,从下咋i月开始,我们就不用再往大觉寺送香油钱了
管事妈妈有些惶恐地点头,用眼角偷偷打量十一娘的神色:,说镜空师傅,不杨姨娘正式拜在了大觉寺主持门下做了关门弟子,以后就是大觉寺的人了。用不着我们家供养了
杨氏,果然在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顽强地生存下去
十一娘点了点头,让竺香拿了对牌给那婆子,去司房把杨氏的香油钱勾了。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徐令宜。
徐令宜只是点了点头,说起三井胡同那边的满月礼来:到时候人多口杂,不比在家里,你别让谨哥儿离开你的眼睛。万事小心一点总不为错。
这还是谨哥儿第一次出门喝喜酒。
侯爷放心十一娘笑道妾身会好好照顾谨哥儿的。
到了去三井胡同吃喜酒的那一天,十一娘一直没有忘谨哥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反而是徐嗣谆和徐嗣诫,两人形影不离,一会儿跑到前面去看前面吃席的人,一会跑到内院在打牌的花厅乱窜。
还发身边的妈妈婆子都一直跟着,让十一娘放心了不少。
到了下率德音班的人来唱堂会。
徐嗣谆拉了徐嗣诫去看戏:等会我们去后台。那里还有大刀,长枪
徐嗣诫很钦佩地望着徐嗣谆:四哥怎么知道后台有大刀,有长枪
徐嗣谆很细心地跟徐嗣诫解释:上次我跟着父亲到窦阁老家吃喜酒,韩建告诉我的。他说,他们家唱堂会的时候他就常常跑到后台去玩。还可以耍大刀
韩建是谁吗徐嗣诫好奇地道。
他父亲是工部的一个侍郎。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唱堂会正院去,和窦净玩得很好。王允也认识他。说到这里他哦,了一声,道,王允你还记得吗
徐嗣诫点头:王励王大人的儿子。
五弟的记性好好啊,徐碉谆笑道,难道先生教吹笛子,我还只停留表面,五弟已径会吹曲子了
徐嗣诫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戈阳腔那独有的铿锵声越来越大地传到耳朵里。
两人个小家伙兴〗奋起来,在东厢房前的美人倚拥了一个位置津津有味地听起戏来。
方氏把十一娘带到自己的暖阁:四婶婶,您先将就着歇一歇。
三井胡同的宅子太小在正院前搭了个台子唱堂会,锣鼓一开始整屋都听得见。谨哥儿习惯了睡午觉,听到很烦躁,午觉没睡好,下午有点吵。方氏就给十一娘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十一娘把儿子放在炕上。
谨哥儿却立刻睁了眼睛。
娘伸了手要十一娘抱。
十一娘现在抱他已经很吃力了。
她想了想,索性脱鞋上炕,半搂了谨哥儿。
谨哥儿在母亲的怀里,又沉沉地睡着了。
方氏看着就松了口气。
客人这么多,你才刚满月,快去歇会吧十一娘轻声道。
方氏笑道:没事,孩子有乳娘帮着带,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喧哗声。
方氏忙起身去看,很快带了徐嗣谆的贴身小厮王树进来。
夫人,王树脸色煞白,人像筛糠似的的,四少爷和五少爷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