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从小就特别的好动,有几次跟着五娘做客,不是打碎了东西就是不分场合的在宴席可跑动,工娘因此二大带儿子出门。这次是因为女儿钿姐儿的乳娘突然病了灼桃要照看钠姐儿,她要把徐嗣谆的贺礼送过来,也有让鑫哥儿和谨哥儿多走动的意思,这才把儿子带在鑫哥儿五娘大喝一声,神色有些狼狈,还不快放下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就看见身边有小小的影子跑过。
我的,我的。谨哥儿冲上去就拽住了鑫哥儿的手腕,另一手掰着鑫哥儿紧握着荷叶滚珠的手指。
我就是看看鑫哥儿推着谨哥儿,我又没拿走。
这是我的谨哥儿被推得一个趄趔,张口就咬在了鑫哥儿的手腕处。
鑫哥儿吃痛,大喝一声松了手,劈头盖脸的朝谨哥儿打去。
谨哥儿立刻猫了腰,鑫哥儿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背上,他顺势冲到鑫哥儿的怀里,用力一顶,把鑫哥儿项到了炕边。胸前是使了吃奶力气的谨哥儿,背后面是炕。鑫哥儿被顶得两眼泛白,声音凄厉地喊了一声娘,然后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大家俱是一愣。
离他们最近的二夫人很快反应过来,她立刻站了起来,把谨哥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问鑫哥儿:你还好吧
被儿子的那声娘喊得撕心裂肺的五娘也反应过来,她小跑过去把鑫哥儿抱在了怀里:我的儿,你哪里不舒服一面问,一面捋了鑫哥儿的衣袖看被谨哥儿咬的地方。
鑫哥儿伏在母亲怀里,抽抽泣泣地哭斥:他咬我,他咬我
被二夫人拉在身后的谨哥儿听了气呼呼地反驳:是你先拿我的东西。
赶过来的十一娘瞪了儿子一眼,一面吩咐徐嗣谕快去喊个大夫,一面弯腰打量着鑫哥儿的胳膊:五姐,伤得怎样
五娘顾不得回答,颤颤巍巍地捋了儿子的衣袖,细皮嫩肉的胳膊上红肿成了一片,还有几颗牙印。
还好没有破皮
十一娘不由松了口气,叫竺香去拿清獠油:先消消肿再说
五娘点了点头。
被十一娘瞪了一眼的谨哥儿先是躲在了二夫人的身后,然后看到大家都围着鑫哥儿,十一娘也没有再管束他,就掂量脚好奇地朝鑫哥儿望去,见鑫哥儿的胳膊肿了起来他不免有些心虚,高声地道:他抢我的东西
一直沉默地坐在炕上的太夫人闻言立刻把谨哥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刚朝孙子使了个别出声眼神,屋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谨哥儿的身上。特别是十一娘,沉着脸,表情凛然,谨哥儿瑟缩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太夫人的手。
太夫人立刻沉了脸,训斥谨哥儿:鑫哥儿抢你的东西是他的不对,可你把鑫哥儿咬了,却是你的不对。还不快给你鑫表哥陪个不是。
五娘脸色一红,急急地道:这件事我们鑫哥儿也有不对的
鑫哥儿听母亲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息事宁人的味道,立刻放声大哭起来:我没抢他的东西,我就是想看看毗
不管怎样,谨哥儿咬了人。
十一娘吩咐儿子:还不快给你鑫表哥道歉
谨哥儿一言不,抿了嘴站在那里,眼角却有水光冷却。倔强而又脆弱,让太夫人心都罗嗦起来。
好了,好了,小孩子打架,哪里能分个青红皂白的太会人呵呵地笑,问鑫哥儿,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荷叶滚珠
小孩子最会察颜观色。
鑫哥儿闻言停止了哭声,看了一眼谨哥儿还挂着眼珠的脸让有了一份得意之色。
他点着头,大声地说了句喜欢。
谨哥儿紧紧地握着那荷叶滚珠脸上露出警惕之色来。
杜妈妈。太夫人就高喊了一声,去,把多宝阁阁子里那盆荷ua里雕了滚珠的荷叶让人给掰下来送了五哥儿。
这怎么敢当五娘一听忙拦了杜妈妈,您这样,可羞煞我了
小孩子家,不过图个好玩。太夫人不以为意地道,他们高兴就行然后朝着杜妈妈使了个眼色。杜妈妈笑着绕过五夫人去搬了玉石盆景。
十一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过。
一件事是一件事。谨哥儿咬人不对,该向陪礼的就陪礼,该道歉就道歉,可不能因为鑫哥儿哭间了,就让谨哥儿妥协。这对谨哥儿不公平。
可如果任由太夫人替谨哥儿给鑫哥儿陪礼,做为媳妇,她睛睁睁地看着婆婆拿自己的东西去哄她娘家的外甥,这让她情何以堪
踌躇间,屋里突然响起谨哥儿委委屈屈的声音:祖母,不掰你的东西,我把荷叶滚珠给鑫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