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
江灵看清楚了郁棠的脸,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眉眼漂亮的姑娘她见得多了,可像郁棠这样除了眉眼漂亮,气质却如玉般温润又如花般明丽的却十分少见。
她不由道:“小姐是?”
江灵是怕郁棠是于家的故旧。
郁棠看见江灵却非常地惊讶。
在她心目中,能像江灵这样做出一番比男子毫不逊色的事的女子,纵然不是浓眉大眼,身高挺拔之人,也应该是个容貌端庄,精明严谨的女子,可江灵看上去和她差不多高矮,身材消瘦,巴掌大的一张脸上只看得到双大大的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容颜稚嫩,笑容羞涩,哪里像个当家主事的少奶奶,分明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姑娘家。
郁棠甚至在那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您,您就是江家的姑奶奶。”她迟疑地道,“就是江潮老爷的妹妹?”
江灵松了口气。
既然开口问她阿兄,可见是江家那边的亲戚或是故交,她不认识,她阿兄也应该认识。
“那您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郁棠。
郁棠笑着说明了来意:“我从临安来,姓郁。你可能没听说过。我们家是做漆器的。这几天我和阿兄来这边买油漆。听说江老爷要跑海上生意,正在筹资入股。男女有别,我不好意思去找江老爷,只好到您这里来探探口风,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江灵还是不认识她,不过却对她心生好感,觉得她能和她素不相识却敢来见她很是佩服。
她热情地招待郁棠喝茶,说起她兄长的生意来:“难得郁小姐感兴趣。只是我阿兄的生意我是从来不管的。不过,他筹股的事我是知道的。我阿兄是个实在人,你们要是能参股,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而且我阿兄做事向来妥当,女眷入股,会有专门的女管事打理。我这就让人把我们家的那位女管事找来好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问她,或者是让她带话给我阿兄。”
专门设个女管事,难道有很多女子入股江潮的生意?
郁棠在心里琢磨着,面上却不露声色,笑着对江灵道:“那就有劳少奶奶了。“
“哪里!”江灵非常地客气,立刻就叫了人去请江家的那位女管事过来,既没有问郁棠是怎么知道他们家正在筹股的,也没有问她是怎么找上门的。
郁棠暗中皱眉。
这个江灵这个人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精明啊!
她纠结着,在等候江家的女管事时继续和江灵闲聊:“不知道这次江老爷的生意大少奶奶入了多少股?”
江灵听了顿时神色窘然,支支吾吾好一会都没有说明白。
难道没有入股?
郁棠大惊失色。
江灵这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苏州城里的人都不相信她阿兄能做海上的生意,她做为妹妹,应该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阿兄才是,若是让别人知道她阿兄的生意连她都没有入股,别人就更加不相信她阿兄了。
她急切地解释道:“我肯定是要入股的。可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于家的媳妇,做生意的事,得问过我家相公才行。偏偏我家相公这些日子又病得厉害,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说这件事……”
郁棠已经觉得心累,她勉强笑着应付了一句“没事”。
江灵还要解释,江家的女管事到了。
那女管事相貌平常,三十来岁,皮肤白皙,嘴角有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见了郁棠,她微微一愣,给江灵行了个礼,还没有等江灵说话,已道:“大少奶奶,您可是有什么事?”说完,还警惕地看了郁棠一眼。
江灵笑意盈盈地把郁棠的来意告诉了那个女管事,并向郁棠介绍女管事夫家也姓江,让郁棠称她为“江娘子”就行了。
郁棠和江娘子打了个招呼,江娘子还了礼,打起听郁棠的来历来:“郁小姐是从临安来?不知道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怎么会独身一人来苏州采购油漆?又怎么会想到入股我们江家的生意?是准备自己入股,还是和家里人一起入股?”
有些女子会趁机赚点私房钱。
这些原来郁棠准备回答江灵问的问题,江灵一句没问,反而江娘子问了。
“我是家中独女,只有一个堂兄。这次出门,就是和堂兄堂嫂一起来的……”郁棠此刻已对江灵有点失望,淡然地向江娘子说了说自己的来意。
江娘子半信半疑的,但还是表示了欢迎,并道:“这是大事,小姐还是回去和兄长商量了再做打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