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时我们就做了处理,只是没想这谣言居然会流传这么广泛。”这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了,当时京城暗探来报时,秦宗言都没放在心上,哪里知道这个丘穆陵氏信口胡诌的谎言会让这么多人相信,秦宗言有些好笑:“太皇太后这次也算作茧自缚。”若不是这个谣言符合大部分人的猜想,为何会流传这么广泛?
谢兰因不屑道:“她是贪心过甚!”她随即又好奇的问:“她为什么要传这种谣言?”
秦宗言说:“不为什么,就为挑拨离间。”丘穆陵氏就是这种喜欢兴风作浪的人,“大约还存着让大皇子更亲近自己的想法。”
谢兰因狐疑的问:“她确定大皇子知道这个秘密后,长大以后不是杀了她,而是更亲近她?”如果不是亲娘,谁能对孩子说出这种秘密?
秦宗言爱怜的搂着妻子说:“她要有你这么聪明,就不会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谢兰因:“……”他真是在夸自己?她再次推开秦宗言的脸:“你怎么准备处置丘穆陵氏?”发生今天的事情后,太皇太后肯定是彻查此事,丘穆陵氏时常出入宫廷,肯定会被列入重点排查对象,她要是扛不住宫中问询,主动把这件事暴露怎么办?
“等过了这次风声,她就会生病,以后会一直病下去。”秦宗言向老头子发过誓,不杀丘穆陵氏,那就好好养着她吧。
“那宫里的人都处理干净了?”谢兰因知道秦宗言出手不会留后患,但还是不放心的追问。
“当然。”连阿菀一个小女孩都知道善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善后?提起宫中暗棋,秦宗言好奇的问谢兰因:“阿菀到底是怎么指使太皇太后身边的杨女官的?”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他都调查过底细,每个人背景都清白的无懈可击,他不觉得以谢家在魏国的底蕴,能养出这种暗棋?
“我不知道,她向来与人为善,又讨长辈欢喜,大约是这方面投了杨女官的眼缘。”谢兰因信口开河,她才不告诉秦宗言,女儿把梁国前任暗卫部都收复了,她对女儿也很佩服,能让暗卫心悦诚服的服从,光靠萧家的血脉可不够。
秦宗言也没往梁国皇室安插的暗卫方面想,皇室安插的暗棋怎么可能被一个逃亡公主所用?就是逃荒的皇子都不可能。就像秦家的暗棋,秦宗言只会告诉秦纮,别的儿子都不会告诉,更别说是告诉女儿。
谢兰因满足了好奇心,嫌秦宗言身上太热,想要起身离去,秦宗言早习惯了她过河拆桥,一手搂着谢兰因的腰,一手解开她的衣带,“热?我替你换身衣服。”
谢兰因瞪他,秦宗言不为所动的亲她,谢兰因气得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你要记得把留言传出去。”
“放心。我早吩咐下去了。”秦宗言对这件事插手不深,是儿子娶媳妇又不是他娶?他只负责把消息传到就好。
这时跟诸多纨绔一起喝酒的秦纮也接到盗骊的通报,他已经陪众人喝了三坛子酒,但神色依然清明,因为他们喝的不是烈酒,而是普通的酒,这让已经习惯烈酒的秦纮喝起来就像喝水一般,他听说大皇子为了陷害谢知,居然亲自跳入荷花池中,他神色微凝:“找出是谁指使的吗?”
盗骊说:“暂时没查到,宫里现在都被太皇太后封了,我们的人手插不进去,消息也传不出来。”盗骊庆幸谢小娘子提醒他们,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要动宫中暗棋,说她有大动作,可能会让太皇太后大清洗后宫,所以盗骊让所有暗棋都蛰伏下来,就算太皇太后彻查后宫,他们的人手应该也不会出大问题。
“那就暂时按兵不动。”秦纮漫不经心的说,是谁怂恿大皇子他可以慢慢调查,只要阿菀没事就好。
“郎君,谢小娘子让你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盗骊对秦纮说。
秦纮神色顿时一言难尽,事实上让他配合纨绔弟子演这出戏就让秦纮很为难了,他倒是不在乎自己名声,他在乎的是阿菀的名声,结果她还嫌自己名声不够难听吗?秦纮叹气,抚着额头说:“等今天这件事办了再说。”秦纮觉得今天这件事足够了。可惜秦纮还是不够了解谢知,谢知又怎么会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就在秦纮跟盗骊说话这会,她已经安排别的人手去准备这件事了。宣扬出去的对象她都选好了,就是华阴公主。
盗骊应声退下。
秦纮装作醉醺醺的从更衣间出来,继续回到宴厅。宴厅里大家都喝上头了,不少人都躺在歌姬怀中同美人调情,秦纮也装作喝醉酒的靠在扶手上,他一把推开想要靠上来的歌姬,嫌她身上味道太臭,心里想的却是阿菀跟他说过的间接传播,他只觉得浑身发痒,想要回去彻底洗个澡,他甚至来喝酒的酒杯都让盗骊暗中换了自家带来的。
“五郎君你的荷包掉了!”一名歌姬突然指着秦纮脚边的荷包说。
秦纮早知道自己身上的荷包被身边歌姬换掉了,他醉眼朦胧的看着脚边的荷包,想要去捞自己的荷包,一名纨绔却抢先一步拿走他的荷包,嗅了嗅说:“这是哪个小娘子给你的荷包?居然上面熏了蔷薇精露。”
纨绔的话让众人侧目,蔷薇精露可是顶级奢侈品,能使用的都是大魏勋贵顶层那一批贵女。秦宗言身份虽高,可到底常年远在怀荒,最顶层家族的宗子是不屑跟他一起玩闹的,跟他混得基本都是各家族的幼子,这些人是不可能娶到顶层贵女的,他们家族的宗子才有可能,众人一听荷包熏得是蔷薇精露,纷纷来了兴致,鼓动那人打开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