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谢知等凤容走后,偏头看着书案上的公文微微苦笑,她现在能理解,为何有人愿意放弃登顶的那个位置了,因为只有站在这个位置上才知道责任有多大的。她的随口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无数人生死。她右手轻转左手手腕上的崖柏手串,像她这这种行事,如果死后真有地狱,她会下十八层地狱吧?谢知轻叹一声,可她不会后悔,她总会走到这一步的。
比起凤容的乐观,谢知却谨慎许多,现任高句丽王族在位通知高句丽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们贸然进入高句丽,只会激起高句丽百姓的反抗,还是徐徐图之更好。再有一点就是,谢知一点都不希望秦家现在就跟拓跋曜对上,如果拓跋曜这次南征顺利,那么他的威望将会无人可及,她不觉得以秦家现在的实力可以跟拓跋曜硬抗,自古造反也有理由,无理,就是她装备再精良、他们再有金山银山,也不会成功。
谢知又批阅了一会公文,觉得脖子有点酸疼,她揉了揉颈脖,刚想喊侍女进来给自己按揉脖子,却不想凤容又进来了,谢知诧异的看着她,“出什么事了?”凤容一般只在上午陪自己处理公文,下午她一般都不在。再说高句丽的任务不小,凤容光是交代就需要不短时间,她莫说马上回来,就是明天都不一定会有时间。
凤容蹙眉说:“阿菀外面有人自称来自南朝的郗家人找你。”
“来自南朝的郗家人?”凤容的话让谢知一怔,随即就想起,她的外祖母姓郗,所以是她外祖母的人来找她了?郗家人来找她做什么?谢知轻啜一口茶水,“问清楚身份了吗?是郗家哪房的人?”
凤容说:“是你大舅公和二舅公的孙辈和曾孙辈。”
“问清楚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吗?”谢知问,她记得外祖母有两个同母的胞兄,但不记得她这两位舅公有几个儿孙了。谢知比较疑惑的是,郗家人怎么来找自己?她是出嫁的外孙女,又跟外祖母素未谋面,跟郗家的关系已经很淡了,他们不应该去找阿娘嘛?阿娘跟他们关系还更近些。
凤容摇头:“他们不肯说,坚持要见你。”凤容心里有些不悦,这些郗家人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阿菀是这么容易能见的吗?
谢知笑了笑,“舅公的曾孙远道而来,我理应好好招待,不过他们路上舟车劳顿,还是先歇息后再见面。”
凤容点头:“正是如此。”就算阿菀现在想见他们,她也会劝阻的。这些人一路赶来,谁知道身上得了什么病。
谢知倒不是有意摆谱,而是她是实在是怕了古代的虱子……古代的虱子之猖獗,绝对不是现代人可以想象的。哪怕是贵族,身上挠着挠着挠出几个虱子来也是常态。也是谢知好洁,而谢简、秦宗言、秦纮几人有多少有点洁癖,才会让谢知身处一个相对的安全的环境。除非情况紧急,不然谢知是绝对不会立刻见远道而来的人,起码也要确定他们身上没虱子了再说。她现在还有身孕,就更要注意环境卫生,她可不想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问题。
坐在客厅的郗家来人,原以为自己摆明身份后,很快就能见到谢知,没想他们等了大半天,也只见了几个小丫头,好容易后来出现了一个看着像大管事的年轻妇人,可那妇人才问了几句话就走了。他们探头等了半晌,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都没人出现。就在众人神经越来越紧绷的时候,终于有几个小丫鬟端了丰盛的菜肴让他们饱腹,又给他们准备热水洗漱。
郗三郎坐在大大的浴缸里,享受着滚烫的热水,一面呲牙一面忧心忡忡问兄长,“二兄,你说谢家娘子会愿意收留我们吗?”他们当然也知道比起谢知,谢兰因跟他们的关系更近,可是郗家上下谁不知道,谢兰因看郗家人不顺眼。在她当皇后的时候,都能不顾母仪之风的给外家没脸,现在成了兵家子的夫人,肯定更蛮不讲理。倒是谢知年幼,可能不知郗家跟谢家的往事,辈分也小,或许有可能收留他们。
郗二郎沉稳道:“她既然没把我们赶走,应该是愿意暂时留下我们的。”郗二郎嘴上说的笃定,心里则直打鼓,毕竟他们跟谢知从未谋面,光靠姑母的情分想让谢知太难,她知不知道姑母存在还两说。谢二郎心中长叹,可惜他们在北朝无人可投,不然何至于厚着脸皮求助谢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我可以恢复日更,但是没想到状态还是没恢复,而且码字的时间也不够多,我还没抓到带孩子码字的感觉。昨天跳票了,不好意思 = = 以后不会了,我以后就隔日更新,等我恢复过来,再恢复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