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石雨已经走下舞台,当水般温婉流畅的天籁之音,被一曲轻快明朗的蓝色多瑙河所代替,才有人陆续从这完美的音、完美的画面中清醒过来,紧接着掌声渐起,犹如雷鸣。
在舞池中央紧紧相拥的两人,穿着同款笔挺的、线条冷硬的西装,
他们同为男性,阳刚霸气者带动温驯憨纯,阳刚的并不粗野,温驯的也并不羸弱,即便如此他们之间仍有着致命的和谐,就像这首圆舞曲里的琴与瑟。
琴瑟和鸣,鸾凤和鸣,天作之合。
雷鸣般的掌声落下以后,裴炎打了个响指拉着石雨滑入舞池,众人这才从梦中清醒一样,开始找自己的舞伴,也陆续扭着腰向绚丽的舞池中滑去。
一曲落幕,一曲又起,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也或许只在一瞬间,总之,对于舒冉来说,时间就好像在祁涵的这一动情之中静止了一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他和他。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祁涵才慢慢放开呼吸凌乱,喘息不已的舒冉,重新以标准舞姿搂住他,轻步曼舞的跟着音乐随着众人的舞步带着舒冉在舞池中飞舞,舒冉脸庞绯红,半靠在祁涵的肩头,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祁涵,跟随祁涵的步伐
此时此刻,他们只需要紧紧相拥,品尝彼此的甜蜜,便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一曲兀长的蓝色多瑙河结束,祁涵才放开气喘吁吁、累的几欲晕厥的舒冉。
舒冉被祁涵密切包裹在臂弯,带出舞池,当舒冉清醒时,他面前站着一身华服的萧海清,萧海清身侧跟着两个贵妇人,还有祁涵之前的绯闻女友征嘉慈。
征嘉慈,涵哥的绯闻未婚妻,萧海清中意的儿媳妇,舒冉头皮一紧,松散的神经骤然像绷紧了的弦,他一只手在祁涵手中微微用力,另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西装裤缝。
虽不能说此刻有种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但是胸口的窒息压抑感绝对是真实的。
“吆,萧美人是什么时候大驾光临的呀?”祁涵握住舒冉的肩膀一个轻扯就把人搂在右侧身前,然后握着舒冉另一只手,绕放到舒冉的身前。
“放心,你花几百万买一个亲亲的时候,老娘就已经在这儿了。”萧海清挑挑眉,语气不咸不淡,总觉的祁涵对舒冉太过惯纵。
尤其是刚才他儿子被这个矮小子拉下脖子弓着身子接吻的画面,让萧海清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他个子矮他不会踮脚尖吗,凭什么是他儿子要探着腰子。
“奥,那感情好啊,你既然知道我这宝贝值钱,”祁涵的身子微微向前探去,对萧海清讪笑道“等以后过门改口叫你婆婆的时候,记得红包可别给的太寒碜了。”
“小涵啊,”跟在萧海清身后的一个贵妇人,叫李岚梅,她亡故的丈夫以前是祁超的左右手,和萧海清的关系一直维持的不错“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家家大业大而且也就你这一个儿子,玩归玩,到底还是要娶个女人回家传宗接代的”
“岚梅!”不等祁涵开口,萧海清便已经冷声打断李岚梅的话“我们这一代人关心别人的家事前,首先要管好自己的下一代,只要是我儿子喜欢的人,我都满意,何况是舒冉。”
“呃对、对不起,清姐。”李岚梅顿时窘迫的双手胶握,她原以为萧海清肯定不会同意,才想着趁机溜须拍马,没想到
“还有,关于小松亏空公款玩赌博一事,我一会会和我儿子细说,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李岚梅这次跟来也是为了自己儿子曹松亏空公司公款一事来找祁涵求情的“你和阿玉随便转转吧,离开的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
“是,清姐。”李岚梅连忙点头,跟着另一个夫人匆忙离开。
“哎吆,萧女士,您刚才好威武啊,”祁涵勾起唇角漾起一抹枭笑“何况是舒冉,啧啧,这是什么意思?”
“哼!”萧海清本想说反话来个死不认账,但看到低头垂眉的舒冉表现的很是不安,于是她扯了扯嘴角傲娇道:“当然是对小冉满意的意思啦,起码你不会做被压的那个。”
“”“”“小冉,见了阿姨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怎么,我是不是打扰你和我儿子的雅兴了?”萧海清不悦得挑眉。
“不、不是的,”舒冉连忙抬头慌张道“阿,阿姨,我我对不起。”
“紧张什么,我早就开始信佛戒肉了”
正悠哉听着萧海清对舒冉看似为难实则已经接受的问话,祁涵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犀利的目光从舒冉的右侧射来,他猛然站直身子,从舒冉的头顶往右侧眯眼望去,却只见几个悠闲聊天的职员和两名穿梭其中的女服务生,可是经验与直觉告诉他,那道锋芒应该不是错觉。
“我、我听涵哥的。”
“什么?”祁涵听到舒冉叫他,收回目光搂紧舒冉的腰低头问他。
“阿、阿姨刚说想让我们今晚去祁宅住。”舒冉低声回答。
“奥,是吗,有什么事情吗?”祁涵抬头看向萧海清“我本打算后天,年三十再带小冉回去的。”
刚忙完工作,总要陪小冉在家温存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