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病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拼命的逃跑,只不过是跳粱小丑罢了。
嗒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也喊过来,“夫人莫怕,奴才是旺盛。”
这声音似黑暗射穿的一道光,让兰梅喜极而泣,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后面从马上跳下来的旺盛也迎向兰梅,哪里知道兰梅反手扬了他一个巴掌。
“既然跟在我们后面,为什么不早早的过来,你惊到小姐肚子里的面的孩子吧?”兰梅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
这声音喊出了她所有的担心和思念,更是把满腔的害怕也一股恼的喊了出来。
“我这不是怕被人认出来吗?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爷还看着呢。”旺盛的话提醒了兰梅,兰梅这才注意到后面的几个人。
其中骑在马上的人,不正是将军吗?骤然冷吸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宜商对旺盛使了个眼色,旺盛才走到马车前,塞给车夫一定银子,“这车我们主子买下了,你拿着这些银子在买个新的去吧。”
这银子买十辆车也够了,车夫一见又是认识,这才连声道谢,往来时的方向走去,没有了外人在场,司马商宜才跳下马,一直跳进了马车里面。
旺盛笑着将兰梅扶上马,则另有侍卫过去赶马车,一行人才上了路。
马车里,司马商宜见元娘跟本不看他,心知是生了气,“我这样做没有提前告诉你,也是怕你的反应而让人起疑心,这样一来,我这样做也就白费了。”
元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想一个人静静。”
司马商宜看了她半响,才点点头。
元娘的内心很挣扎,在外面听到旺盛的声音后,又听到马夫说有好几个马跟着,她就猜到了司马商宜是炸死,心下澎湃不已。
只是想到他这样做也不提前告诉自己一声,害的自己孩子差点失去了,她想过用自己以前的处事方法对他,可是想到在侯府时的事,她又犹豫了。
当初若是她能与司马巍颜把事情冷静的讲开,而不是那么的冷暴力,或许两个人也不会走到今天,不管怎么说,与司马巍颜之间的事,她也有错。
所以她开始犹豫是不是该换一种处事的方法,在面对司马商宜时,她觉得先选择冷静,等心里平静了,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那也不会是因为怒气而做出来的。
做了这种决定,所以面对司马商宜的解释时,她才说出需要一个人静静,见对方很理解她,让她的心情也好受了许多。
马车一直往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元娘以为自己要睡着了,司马商宜的话又似在梦里传来,“假死之后,我就让人去找旺盛,谁知道他被人从背后下了黑手,差一点就死了,还好掉下山里挂到了一棵树上,侍卫找到的也及时,不然人就没有了。等再回到城里时,才知道府上发生的事情,郭总管这么些年来,一直帮着管着宅子,没有料到他竟听了冰袖的话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我私下派人往京城里派了信,说了宅子的事,这样京城里定会知道私宅的事情,到时不用我出面,郭总管和冰袖帕在府上也呆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在怪我,让你吃苦了”暖暖的身子,暖的不指是元娘的身子,还有心。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的靠近这带着强劲心跳的怀里,“你就这样炸死,不担心太夫人吗?”
“有巍颜在,我放心的,别看他整日里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看是嫂子把他宠坏了,压力太小,眼下没有了我,整个侯府就他一个人担着了,他不想懂事都不行。”司马商宜见人终于开了口,略松了口气,“母亲虽然疼我,只是比起来,还是巍颜重要,反正侯府不倒,她也不会太伤心。”
听他这么说,元娘总觉得这人以前过的日子一定很苦,上面有兄长压着,想要出头就得自己拼博去,等博得些东西了,又因为家里兄长没有了,而被招了回去整日里像阔少一样的养着,眼下孙子辈能撑起府来了,他又被赶上战场。
这样的亲情他也会失望吧?
“在酒楼时我就在你隔壁,怕被人盯上,所以没有敢上前打招呼,这出了城才敢跟过来,又怕后面有人,所以一直到现在才敢上前来。”司马商宜说完忍不住乐了,“你到是有些胆子,还让马车停了下来,要是坏人怎么办?”
“凉办”元娘脸一红,丢了他一句话。
这话听得司马商宜一知半解,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竟从来有像这么一刻幸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