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切,阿萍一声咆哮:
“你们在干什么?!”
整个案发现场鸦雀无声,三个屠夫看着发怒的阿萍一动不动,啼勘舅子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胆怯。
我们看着阿萍捡起一根比戒尺长一点的木棍,然后一棍子抽在啼勘舅子的背上,啼勘脸色不悦的站了起来,往旁边挪了几步,阿萍不依不饶的上前继续敲打。
“让你又偷我东西!让你偷!”
阿萍打一下,啼勘挪一步,就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另外两个屠夫见状站起来想要阻止阿萍打他的哥哥,其中一个劝说道:
“不要打了,他会疼的”
看几个人用老挝话叽里哇啦的拉扯,我立马捡起地上的屠刀,讲真的,我不怕这三个嗑药的人,但我怕他们拿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之前万象有一起杀人事件,一个嗑药的儿子找自己的母亲要钱买药,他的母亲不同意被儿子用刀捅死了。
三个嗑药的中年男子,在没有嗑药的情况下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你可以想象历史书上清朝末期抽鸦片的人,这种人连我都可以对付两个。
······
阿萍的小棍子并没有打另外两个屠夫,她气的坐在凳子上,指着啼勘说道:
“把肉和鳞片给我装好···”
说完三个屠夫老老实实的用芭蕉叶包好白白的穿山甲,又找来一个塑料袋把扒下来的鳞片装进去,阿萍让我接过这两个东西,她自己把那瓶血酒放在摩托车上。
我看着这三个大包小包觉得很可惜,早上那只活生生的穿山甲怎么就变成这样,血,肉,鳞片被阿萍要了回来,只留给三个屠夫一摊内脏,内脏在芭蕉叶上,苍蝇在内脏上。
我们拿着属于我们的东西直接去了市场,阿萍要把这只穿山甲卖掉换钱,中午的市场没有什么人,问了几户商家因为价格略贵买不起,我们只好去中国人的饭馆碰碰运气。
噶西镇中心有五家中国餐馆,其中三家湘菜馆,一家重庆,一家山东,只有山东的那家买了半只穿山甲,山东的大叔差不多五十岁,在噶西开餐馆二十多年了,他为人嗜酒,经常被媳妇骂,但却心地善良,阿萍从小都认识他。
这家山东人开的饭店名叫:明哥饭店。
如果有机会路过噶西,你一定会见到这家餐馆,因为他就在噶西的红灯区。
至于明哥饭店收了半只穿山甲,是他自己吃还是卖给过路的客人,我就不知道了。
血酒和鳞片,还有半只穿山甲被阿萍带回了家,她要找人把酒和肉都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