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战场上趋势已然明了,城外楚军已失守,南兵步步紧逼,攻城在即,宋颜吹笛子控制着毒蛇爬上了城墙,城墙上埋伏着一千弓箭手,和两千替换弓箭手,此刻,陈大将军主战城内,寒玄把城外的战场丢给了欧阳冷将军和楚允,自己则是回了城里。
回到城里的寒玄让人准备了很多木箭,站在城门之上,他拉弓上箭,将烧着火的木箭射下城门外,毒蛇遇火就逃,城墙上的士兵也拿着火把在烧往上爬的毒蛇,寒玄站在被数万南兵视为目标的城门塔里,疯狂的往战场上射箭,楚国弓箭手也不甘示弱的以万箭齐发回礼。
解决了那些碍眼的毒蛇,楚军也占了一点上风,放眼望去,战场上已没有穆长风的身影,藏身在城墙塔里的寒玄躲开乱箭穿射,这次,他把箭头瞄准了宋颜,她那身妖艳的红可是让人很头疼呢,只是,很可惜,寒玄激发全身力道射出的那支箭却被一直没有动静的那个年轻人截住了。
“只听说此人医术了得,没想到对武功也有几分见地”寒玄收起手中弓弩,现身站出来看着那个年轻人。
为什么他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他那双眼睛,身上的气息,虽身在战场,却如清风拂水般撞击进心里,而那个人也正看着自己,用一种相识的眼神,数万人中,他淡若浮华。
此战,楚国略占上风,虽折兵不少,南国也未再踏进一步,只是,想要将他们驱逐出境却是有些困难,楚国出战兵力已是极限,再向朝中请求支援就必须要有最合理的理由。
暂时将南兵按压在了永州城,楚国军营也在整理军营琐事,战事暂休,寒玄也知道,若不是南国背后有其他指使者,他们万不会以卵击石,几乎整个南国的兵都出战了,南国人口本就少,参军者自然也就不多。
公孙羽廷正因为担心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事另有阴谋,才有所顾忌,即没有对南国赶尽杀绝,也未把楚国实力展现出来,公孙羽廷没弄明白的事有太多,南王为何突然隐政?南王虽然不甘于妥协楚国,也一度想结束两国协议,但以他的作风是不会随便挑起战争,南王嫡子穆长君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公孙羽廷坐在月如歌亭喝茶,身边没有宫娥妃嫔,四周很是安静,他悠悠的喝着茶,桌上放着暗探从南国送回来的信笺,还有南国丞相叶秋客的信,这两封信上都提到南王病卧床榻一事,看来,的确出了些情况。
近年来,从各国暗探打听到的消息看来,最有野心要吞掉南国的只有魏王,魏王是何许人也?当年九斩手足,七赐水牢,意扰天下太平的魏王步音司,若不是前楚、吴两国折他羽翼,如今的天下怕是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楚国宫中近年来越发的冷清,虽说也新添了不少王子公主,却是没有一个闹腾的,不像之前的千……
“千语?”公孙羽廷突然茶杯一抖,身体僵住了,这两个字,突然莫名的浮现在脑海,每每宫中冷清时,越发的清晰。
千语服毒之事已经过去六年了,公孙羽廷清楚的记得,那日玉楚宫中,欧阳玉是何等的绝望,晏风是如何的绝决,如果千语尚在人世,如今也到了出阁花季,如今大家也都从悲伤中走出来了,留着那岁月在记忆中过分的死去。
欧阳玉昨晚说这几个月一直没有晏风的消息,想来是走的远了些,待他想透了,自然会回来,芙玉倒是该出阁了,前些时日燕国使者前来拜访过,都觉芙玉与燕国四王子年龄相配,燕王也有此中之意,只是介于南犯一事,暂时搁置了。
如今这天下乍看太平,平静下的暗涌却是无法预知的,楚国若不是屯兵足矣,绝不会引数国虎视,只是,再如铁桶的江山,也会有耗尽的一天,而公孙羽廷却无趁威扩土之意。
罗城城墙上,寒玄坐在城塔上吹着陶笛,翠玉短笛吹出的音律婉婉动听,玉光拂唇,思上音来,银色面具下的脸冰寒依旧。
楚允也坐在城塔上,他对音律不是很挑剔,寒玄吹的好与不好都不是事,关键是楚允明天就要回荣安城,短短的数月的时间已过,楚允实在不宜在军营中待久,这是身为质子的自觉。
夜色朦胧,远处火光点点,渐渐靠近城门,看上去像是一支马队,城塔上的寒玄和楚允相对一眼,提高警惕的看着城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