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远处天空烟花绽放,一闪一闪的火光照映出芙玉那张流泪的侧脸,也照映出她浅浅的笑容。
“楚允,我不后悔,我也从未怨过你,那一夜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所以,你无需自责”芙玉也轻抚着自己的腹部,身子靠在楚允身上,深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好想让自己也变成他的味道。
那一夜,楚允醉酒,她留下来照顾他,酒后的楚允像个孩子一般,安静的躺在床上,后来他把她拉进纱帐内,拉进他怀里,她没有抗拒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
醉里迷梦的楚允把她拉上了床榻,亲吻她的额头,脸颊,他除去了她的衣裙,拥她入怀,感觉很温暖很温柔,处子的痛楚让她在楚允肩膀上留下了齿印,漫漫长夜,一次又一次,他带着温柔袭击着她。
一夜落花红,雏鸟啼非昔,清晨醒来的楚允只感觉到浑身无力,宿醉让他头昏脑涨,脑海里也闪过昨夜的画面,床上那一朵朵艳红的梅花赫然刺眼,可是房间里却没了芙玉的身影。
他不知道芙玉休养了多久,只记得再见她时,已是许多天后,从此,一股罪恶感便包围着他。
忆起那件事,芙玉唇边一抹满足的笑容,她的确不后悔,不后悔爱上他,不后悔把自己交给他,唯独后悔那夜将他耳边话语听的太仔细,她不该听到他的梦呓,不该听到他唤着别人的名字,所以,自己才会痛苦。
“芙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再次回到楚国时就是我娶你之日”
楚允将芙玉紧紧拥在怀里,他现在给不了她名分,但他相信,他一定会再回到楚国,他要给她一个交代。
烟花易冷情不冷,收拾好心情,两人若无其事的回到街头找晏风一行人,寒玄从街上卦铺求来几张平安符,一人分了一张,唯独自己没留。
或许是太在意,寒玄发现芙玉从刚才回来以后就没再笑过,楚允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旁人没在意,他可没忽视掉他们之间的微妙,芙玉似乎有意躲着楚允。
烟火漫过天际,荣安一片祥和,寒风夹雪,若得美人归,签撰几字书,行走在荣安的街道上,寒玄握着手中暧意,柔软的手指在手心,身后是将要离别的楚允,眼中看看到的是烟火连天,亦如当年在王宫时看到的那场火一样,黑暗中,芙玉一直拉着他的手。
寒冷的烈风把楚允带走了,随着他去的有公孙澄的人,还有芙玉的心,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回吴国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送行的人群中没有看到芙玉,晏风和寒会是唯一把他送出荣安城的人,没有见到芙玉,楚允好像有些失落,公孙澄花枝招展的坐在马车里,出于身份和礼数,仅出来和晏风道了几句话,寒玄这才注意到,收了劣性的公孙澄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马车渐行渐远,出了荣安城许久,晏风仍站在城墙上吹着笛子,冻红的手指在风中优雅的换动,寒玄一身素袍站在城墙上,寒风吹动着他的衣角,面具下的薄唇吐出两个字,笛声悠扬,竟也卷走了他的轻语。
城墙的角落里,芙玉目送着马车离去,手掌中握着一块特别的玉佩,那玉被她紧紧的握着,待寒风中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她满脸泪水,颤抖的身子靠在墙上,深吸着他留在风中的味道。
自那晚荣安城中见过寒玄的真面目后,芙玉与她走的特别近,走到哪都带着他,宫里的宫娥有时还会看到她拉寒玄的手,两人私下也走的近,也不知是谁把千禧殿一事传了出来,许多宫娥都在私下议论纷纷,以讹传讹,竟将事情传的面目全非,什么两人在千禧殿偏室颠鸾倒凤,莺声吟语啊,什么两人被抓时还衣不遮体香汗淋漓,宫娥们也真是乐此不疲。
寒玄一向耳朵很好使,这些话他自然也听到了,不想把事情闹开,也只能听听作罢,若是放到几年前,他早就背着弓弩找人算帐去了。
月如歌亭的回廊里,芙玉斜靠在长栏上休息,旁边还放着一碟酸枣糕,寒玄摒退左右宫娥,给芙玉披了一件披风,手刚碰到她,她就睁开眼睛看着他。
“千语,你不会和我抢的对不对?”芙玉抓着他的手,害怕又担心的问他,眸中雾气腾腾。
寒玄愣了一下,随即拍着她的手,很肯定的告诉她。
“不会,千语永远不会回来”
寒玄以为芙玉问的是身份和宠爱,关于这一点,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她,这世上再无公孙千语,只有寒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