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回朝了,也是时候该把东西留下了。
被关地牢中的千语从慧妃口中得知了此事,不必多想,她也知道,不是慧妃唆使朝中官员作伪证,便是傅青岩在背后要手段,他们目的究竟是楚国江山还是这天下?
季云人虽然回到了吴国,可是楚国王宫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不单能从慧妃手中得到宫里的消息,似乎还能从别处得到朝廷的消息,也不知公孙羽廷有所察觉,故意透出消息给他,还是季云真如此厉害。
当千语带着满身伤痕重新接受阳光时,已经在地牢中关了一月之久,身心早已是千疮百孔,骨瘦如柴,不但没了半丝朝气,精神还有点恍惚,只是脸上却始终带着让人百思不解的微笑。
“千语……”楚允看到她迈出牢门的那一刻,眼中的杀气和泪水凝聚在一起,泛起的雾气中,她笑靥如花,他紧攥着拳头,跟在众人身后。
这是千语回到宫里首次直接面对公孙羽廷,心中早已没了波澜,淡淡的眼神中,他是陌生的,濒临疯癫的千语看到外面人潮如涌,人群中,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记得季云曾经问过她,为何不让人救自己,她很坦白的告诉他,她不会让身边关心自己的人陷入危险之中,那时,季云笑的声音都在颤抖。
“试问这天下有几个人关心你?”
季云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嫌弃的啧啧出声。
“正因为关心我的人太少,所以更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千语知道季云想知道自己背后都有些什么人,尤其是自己的师父,他曾经试探过好几次,却是失败了。
“你害怕,你怕牵连更多的人,怕他们和欧阳玉一样,让你无法视之不理,对吗?”
当时对于季云的激将法,千语只是藐视着他,没有再回答他的话。
“其实,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害怕,所以更加希望他们不要将我的事情看的太重,至少,孑然一身的我,只有娘亲和晏风这样存在在心里,被你们所威胁着”
千语抬头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脚下这条路,是通往荣安城外的路,双脚努力的迈功着步伐,一步步朝他们说的泣神台走去,公孙羽廷在前面的马车里面。
泣神台是楚国历代以来的斩首台,历朝中,但凡是居心叵测谋天下不良的朝臣,皆是在此断送了自己的一生,而如今,在那泣神台等着她的,却是楚国人人敬之,战功无数,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欧阳将军,她舅舅。
寒风侵蚀着千语纤瘦的身子,她衣衫褴褛,在万目见证之下,缓步上了泣神台,那上面,除了欧阳凌还有他的夫人和两个年轻人,想必是欧阳凌的孩子。
看着台上熟悉又陌生的一排人,千语这才发现,这些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却不常在的人,也是心底抹不掉的牵挂,再看台子两侧,一是威风凛凛的公孙羽廷,边是不惑之际的欧阳墨和欧阳玉。
台上是一场心理战,两个世家的决存亡的一战,台下是万民瞩目,高呼声,惊叹声,断魂鼓声,荣安城中早已没了昔日的太平喧哗声,取而代之的却是为民所不许,不许欧阳将军被如此对待。
“看到了吗?那上面的,都是和你一样,违抗本王命令的人,你体内流着和他们一样倔强的血液,他们今天的下场就是你明天的下场!”
公孙羽廷拉过千语脖子上的枷锁,将她踩在脚下,对面台上的欧阳墨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他是个视国家兴亡和家声誉为命的人,亦是楚王公孙羽廷唯一不敢动的人。
无论公孙羽廷说什么,千语都是一言不发,双眼一直看着台对面的欧阳玉,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更加的惹怒了公孙羽廷。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个地方,自古有人上来就没有人下去过,本王倒想看看,当你看着他们人头落地,血流成河时,是不是还能如此无视于我”
公孙羽廷抬腿一脚将千语踢出去好远,嫌弃的撇嘴看着如丧家之犬的千语,只见她倦缩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嘴角的鲜血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上。
“咻……”一支箭破风而下,从远处的屋顶上射向公孙羽廷,直把公孙羽廷逼退了几米远。
“你最好离我的人远点!”
熟悉的声音,怒气、杀气汇聚成一股力量,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千语轻轻侧头,看到陌生的人站在屋顶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