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卑鄙、无耻”两人异口同声的低骂了一声,跟上千语的脚步也离开了。
是夜,风掠小街,小巷酒香,赛事头一天的夜,许多人乃心情澎湃,坐在酒楼里畅饮至深夜,这让人很是苦恼,比如住在小客栈的千语。
她本欲早些休息,早早的就将赵夕几人打发了,却没想到隔壁有个喝醉的大叔,直到这一刻,千语才知道季云已经离开了这家客栈,真是倒霉,季云住在这时,她彻夜浅眠,要听着他们的对话,而现在又多了个醉汉让人不得安宁。
庆幸的是那大叔喝醉了,闹腾没多久便没了动静,千语躺在床上已经忍到极限了,他若再有动静,恐怕只会是临死前的挣扎。
“隔壁的那人该不会被她灭口了吧?”赵夕躺在床上忐忑不安,有股奔去敲千语房门的冲动。
昏暗的房间里,赵夕摸着怀里的东西,眼角有泪,那是父亲给他的东西,一个和晨龙一模一样的镯子,只有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一分羁绊,一分思念,不只是武器。
原来,这个一直以赵夕之名生活在军营中的男子居然是易子棠,他从苦剑门出来找千语,他从不相信千语已不在人世,每每得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都会欣喜若狂,阴错阳差的撞见去投军的千语,只因当时她那纤瘦的身子与让人好奇的相貌,让他决定跟着她。
于是,他和千语两人都入了铁骑营,传闻中的铁骑营让人闻风丧胆,各种巧合之下,他和那个叫寒玄的少年住同一个帐篷,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可以慢慢的观察他。
多日的相处,易子棠发现他果然有些古怪,不只白天与大家一起接受各种训练,甚至深夜也要起来练功,这样的人他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千语,那个如今已不知在何处的丫头。
那一日,入铁骑营的试探,滂沱大雨之中,寒玄亮出手中晨龙,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恨不得希望他就是千语。
易子棠当时想问寒玄手中的晨龙是从何得手,只是当时情势紧迫,让他根本无从开口,只想日后再问,看着他将手中晨龙运用的风生水起,心里竟有些生气。
不知是千语太敏感还是易子棠太无能,他一直没有机会打探出寒玄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也会易容术,渐渐的,他有了离开军营的念头,直到无意知道他的女儿身,易子棠才打消离开军营的念头。
那是一次无意的举动才知道寒玄是女儿身,那天半夜寒玄又出去练功,易子棠便起床,本打算跟踪他,却被寒玄床上的一条白绫吸引了目光,他很好奇,研究了许久才知道那是什么,待寒玄回来时,他假装仍在睡觉,其实他只是红着脸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睡着。
“她会是千语吗?”当天夜里,赵夕躺在床上,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黑暗中偷偷看一眼千语熟睡的背影,疑惑这世间居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女儿身加上晨龙,再加上她身上的那分倔强,凡事都坚持到底,她一定是千语”确定了千语的身份,易子棠激动不已,更加大胆放肆的接近她,但是,每每看到千语努力的练功,他的心便隐隐作疼。
“她一如当年,一点也未曾改变,她还是她,太好了!”
赵夕想起白天的赛事,心里流过一丝爱慕之意,两人朝夕相处,让他更加的迷上了她的倔强,无法自拔,只想一直在她身边,哪怕她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他才将血剜收藏起来,不让千语怀疑他。
今夜,他将血剜拿出,只是想念父亲,他一直想给父亲写书信,却又怕被人误当细作,索性便在军营安静的守着千语。
“终于找到你了!今后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赵夕转吟着,双臂抱着被子彻夜难眠,心里、脑海里都是千语的身影,唇边笑容轻扬,一脸满足,完全忘了明天还有比赛。
所以,第二天,赵夕黑着双眼,一脸憔悴的出现在了比赛现场,千语比他们早走一步,并未与他们一路,当看到赵夕那副模样时,她差点没笑出声。
“昨夜他究竟在做什么?该不会也在楼下喝了一夜酒吧?”
千语站在那一群人高马大的选手当中,毫不显眼,可赵夕一眼便看到了她,立即打起精神,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她,对她浅浅一笑。
“臭小子,看起来还挺有精神的嘛!”
“待比赛结束,大家也该好好喝一杯”
千语收起目光,看到赵夕那双充满关心的双眸,心里觉得暖暖的。
场上的审判官还未到,选手们早已等候在此,百姓们也兴致勃勃的等候多时了,经过昨日一赛,众人也知道今天的比赛必定会与原定的不一样,只能默默的等着审判官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