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圈中发出的怒喝声与争执声,令她眉尖一蹙,下意识便要离开。
她没有必要插手这样的事,再说她的身份在这,若是惹了什么麻烦,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就在阮潋打算离开之际,却听得层层人群中,传来一道极为高昂的男声,“我袁子玉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画不是我弄破的,我决计不会背这黑锅!”
袁子玉?阮潋脚步微顿,饶有兴趣的就走向那人群处。
她是要求证看看,这个袁子玉是不是如她心想中的那个人。
阮潋踮起脚尖,堪堪越过围观百姓头顶,只见人群中间,有几个仆人打扮的小厮围着一个眉清目秀,满脸愤懑的少年。
少年眼中含着孤傲与怒意,瞪着他对面一个华服男子。
华服男子腆着大肚腩,得意洋洋的举着手中一幅画,有些色眯眯的盯着少年,哼道:“怎么样,人证物证皆再此,你还想抵赖?今天么,要么你就赔本少爷纹银三万两,要么就……”
少年高傲的仰着脖子,“要么就如何?拉我见官吗?”
“你可要想清楚,见了知府大人,本少爷定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肥头大耳的华服男子见少年无动于衷,更是出言威胁。
他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小厮扯着少年,这样的泼辣尤物,当真对自己的胃口!
事已至此,围观群众大多也料到了结局,便是唏嘘不已,打算离开。
而一道平静的声音传来,“等一下。”
原本热闹喧哗的人群因这一道突兀的声音而寂静下来,众人寻源看去,只见一位清秀少女走了过来。
华服男子一见来的是个俊俏的小娘子,更是乐的不可开支,贪婪的盯着阮潋的脸,“小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阮潋眼皮未眨,只盯着少年看,微笑道:“不知这位公子犯了什么事?”
华服男子闻言便道:“既然这位姑娘问起,那我势必要给你解释一下,本少爷今日花了三万两银子买来这幅《雪溪图》,哪知这个叫做袁子玉的穷酸书生给我弄坏了!”
他吊儿郎当的道:“既然弄坏了我的画,叫他赔偿也是应当的罢!”
《雪溪图》是一副描绘乡野雪景的画,分为远近中三个部分,而此画的确是前朝著名画师魏高延所作,若是真迹三万两也不为过。只是……
阮潋笑了笑,看着华服男子道:“这位公子,小女子也很好奇魏大师所画的《雪溪图》,可否借我观赏一番?”
男子很是大方的将手中的画递给阮潋,还颇为感叹一声:“可惜这画并不完整了,喏,你看看罢。”
他色眯眯的盯着阮潋的脸蛋,暗想这少女气质不凡,性子又软绵绵的,不知道尝起来滋味如何。
袁子玉死命的瞪着男子,怒道:“我才没有毁你的《雪溪图》,分明是我在这摆摊的时候,你带着奴才扑了过来,墨汁泼洒,才导致你的画被毁!干我何事!”
“哈哈?这简直是笑话,这么名贵的佳画我会亲自毁了?说出去谁信呢?”
周围也是一片哄堂大笑,似乎嘲讽袁子玉自欺欺人。
阮潋垂着眸,专心致志的盯着手中的画卷,《雪溪图》中有小桥,屋宇,行人,有溪流亦有山坡。所谓远中近,很是一番意境。
但此刻画卷中间一片墨渍,也难怪华服男子怒然。
不远处,阮玉与阮敏看着阮潋的动作,阮敏便讥讽道:“她真是不怕丢了我们阮府的脸,真把自己当路见不平的仗义之人了!”
阮玉嗤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她耍什么花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