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而他身后更是一片轰然大笑。那几个小厮见状也宛若过街老鼠灰溜溜的跟着走远。
阮潋将那《雪溪图》随意卷好后递给袁子玉,后者接过来,眼中闪过复杂神色,蠕动着嘴唇,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阮潋偏着头,闻言笑了笑,“若是论辈分,我该叫你声表哥。出手助你,自是应当的。”
说完,她不等袁子玉反应过来,便带着采月离开。围观的百姓也都三两散去,本来以为可以看到激烈的争论,哪曾想就这般草草落幕。
袁子玉站在原地,手心捏着那副《雪溪图》,一副若有所思神色。
阮潋离开的时候,莫名的抬眸往对街的酒楼窗户看了一眼,恰巧与那人眸光对视。
那立在窗前的少年,一身湛蓝色锦袍,斜眉入鬓,高挺的鼻梁,一双墨玉眸子潋滟生姿。唇角微微勾起,他似乎是笑着的。然而那唇边的笑意更多的是讥讽。
阮潋当下就别开目光,这样的人,太过危险,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傅云琛也淡淡的收回视线,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身后的白衣少年啧啧称奇道:“傅云琛,那阮二姑娘是个厉害的,小小年纪,胆识不浅。”
要知道孙泽可是长安城的有名的霸王,阮潋竟然敢威胁他,并教他在百姓面前抬不起头来,可谓是个妙人。
“怎么和我听闻的有些出入。”傅云琛端起杯茶慢悠悠的抿了几口,慵懒的说。
白衣少年名陆怀安,听了傅云琛的话后就道:“也是,我也是听说阮二小姐愚蠢是有名的草包,怎么今日一见倒是教我刮目相待。”
“嗯,那阮二是个有趣的。”
阮潋回到阮府后,却是直接去了丁氏所在的幽兰居,半路上采月忍不住,问:“小姐为何要帮那袁子玉呢?小姐纵然心善但此事到底过于凶险,我还记得当时那孙泽的眼神,简直是要吃人。”
为什么要帮袁子玉,那当然是有道理的。
这辈子她遇到了袁子玉的时候,他还只是个穷酸书生,可谁知道三年后他摇身一变,成了朝堂中炙手可热的新贵。
犹记得上一世她嫁入公孙府后,公孙止为了与袁子玉攀上关系费心头脑,哪知袁子玉是个软硬不吃的主,自视清高,称得上是朝堂中的一股清流。
后来,还是阮老夫人告诉公孙止,原来袁子玉算的上是她的远方亲戚一房之子。
这辈子,袁子玉还未得志,那就让自己拉他一把,让他早些展露头角。
“我救他是因为他有用。”阮潋道。
丁氏正倚在团花迎枕上,听闻阮潋来了,便支起身子,笑盈盈的看着阮潋。
阮潋走了过去,坐在丁氏旁边,笑着问一旁伺候的胡嬷嬷,道:“今个母亲身子还好吗?”
丁氏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她身子向来不大好,小则咳嗽大则大病一场。委实将她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活生生的熬成了个黄脸婆。
“我今日觉着还好。”丁氏虚弱一笑,伸手摸了摸阮潋的发顶,目带欣慰之色。她的潋儿,也长大了。
母女俩难得唠家常,两人正说着话,丫鬟碧喜便掀开门帘,看了丁氏一眼,便恭敬的开口:“夫人,二小姐,老夫人有请二小姐去松鹤院一趟。”
“老夫人好端端的让潋儿去做什么?”丁氏还不知道阮潋今日帮了袁子玉的事,故而很是迷茫。
“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