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的一番话仿佛让事态有了巨大的转机,对皇上不敬的罪名岂是阮潋一个弱质女子可担待起的?
现在她可是完全占据了上风,磕头认错?嗬,她倒要到底看看是谁向谁磕头!
局势仿佛来了个大转变,原本处于劣势的柳慧如今趾高气扬,哪有半分局促之态。
众人也乐得看热闹,便齐齐转向看阮潋的神色。
就在众贵女窃窃私语声中,阮潋不紧不慢的开口:“柳小姐,我何尝对陛下有半分不敬?”
柳慧眼珠转了转,却是满脸义愤填膺,道:“你休想狡辩,你教我向你下跪,还要赞美镇国大将军的功德?简直荒谬之极!”
“我柳慧上跪陛下,下跪父母,不知镇国大将军有何值得我下跪赞美的!”
她句句都在引导众人,阮潋对皇上不敬。
不仅如此,这其中还可能牵扯更大的罪名,就好比,阮潋哪来的胆量,是不是镇国大将军以及阮尚书的纵容默许!
这很容易引起众人无限的遐想,柳慧也乐见其成。
“瞧瞧,阮潋这回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啧啧……”陆怀安见状也忍不住为此叹息一声。
他说完后半晌没听见回应便瞥了身旁那人一眼,却见傅云琛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更是有些郁闷,“喂,你倒是说句话呀。”
“说什么?看戏即可。”
舆论已然呈现一班倒的趋势,然而阮潋依旧神情淡淡,柳慧面色浮上一层得意的笑,她就看看阮潋怎么下台!
柔嘉郡主也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阮潋,她亦是想知晓阮潋会怎么应对柳慧的刁难。
而她的回答更要严谨滴水不漏,否则带来的后果可就是灭顶之灾!
说小了是对皇上不敬,说大了,那可就是谋逆之心!其罪当诛,开不得半点玩笑。
阮潋也是懂得这个道理,她面色一正,在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下,徐徐开口道:“我外祖父如何当不起柳小姐的一跪?想当年,镇国大将军击退外敌,先皇曾太庙祭祖,告慰先祖。黄土铺街,净水洒道。先皇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亲自牵马坠蹬,以嘉大将军!”
她声线清幽,双目灼灼,字字铿锵有力,“敢问镇国大将军一生为国为民,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怎么就担不起柳小姐这一跪?还是柳小姐觉得先帝看错了人?”
众人皆是一怔,就连柔嘉郡主也微微张了张嘴,却又无法反驳。
是极,镇国大将军对魏国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而阮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通身的气度直直将一众贵女压了下去,教她们自惭形愧。
先帝尚且对镇国大将军都是礼遇相待,柳慧却有意诋毁镇国大将军的威名,这是质疑先帝的决断吗?
这罪名可不比阮潋对皇上不敬的罪名小!
阮潋面上闪过一丝讥讽,清淡极了故而转瞬即逝。
只是目光里的凉意丝毫不减,她就这么看着呆若木鸡的柳慧,唇角微弯。
柳慧,注定是败者!
柳慧当然不敢质疑先皇的决策,她也没这个胆子,怎么事情又转为自己不利了?难道她今日就这么输了?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却听得人群中传来一道突兀的高昂男声,“哟,阮二小姐真是厉害的,莫兄有福啊!”
柳慧抬眼望去,那说话的男子身穿黑袍正笑嘻嘻的看着身侧的紫袍男子,而紫袍男子面冠如玉,端的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黑袍男子似乎没瞧见紫袍男子面上显而易见的尴尬之色,反而又笑道:“莫兄,小弟真是艳羡你啊!”
“嗬?钱公子莫非不知道,莫世子早就与阮潋解除婚约了?”柳慧扬唇,毫不留情的讥讽出口。
她感谢钱仲玉以及莫承轩的及时出现,给自己一个翻身的机会!
莫承轩眉心突了突,鬼使神差的往阮潋所在方向看了一眼,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阮潋根本对此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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