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生母秦氏。
许久,傅云琛才等得秦氏不咸不淡极为不耐烦的一个回应“嗯”。
对于母亲这样毫不遮掩的不悦之色,他仿佛习以为常,稍微整理了下衣袖,傅云琛依旧恭敬却又疏离的说了几句关心话语便识趣的离开。
秦氏望着傅云琛远去的身影,面上终于露出厌恶神色,毫不遮掩。
“孽种,简直是冤孽!”秦氏气的咬牙切齿。
“夫人,慎言啊,大少爷他到底是您的亲身儿子。”秦氏身旁的嬷嬷面色惶恐,赶忙说出口。
“徐嬷嬷,他分明不是,他是妖孽!我的儿子早就!”
“夫人!”
徐嬷嬷略微提高了声调,打断了秦氏高昂发颤的话,她紧紧握住秦氏的手,满眼的怜爱,轻声细语道:“夫人,他是您的儿子!”
秦氏粗粗喘了几口气,眼中的怒意与疯狂渐渐散去,她一脸的颓废之色,苦涩一笑。
那笑容竟有几分渗人,又有几分沧桑。
傅云琛回到自己屋子,照例关门,想起秦氏眼底浓烈的厌恶之色,他竟觉几分可笑。
若说他们是母子谁信?比起母子,他们更像是仇人不是吗?哪有母亲这般仇视自己的儿子?真是可笑之极。
这世上,还真有视子为仇的母亲啊,嗬!
阮潋在静安王府赢了柳慧的事,终于在阮府的晚膳上,被阮玉一个“无心之言”提起。
阮玉瞅了眼阮尚书的脸色,鼓起勇气,道:“二姐姐与柳小姐的赌注真是凶险,倘若她输了,可是要承认自己是草包。而柳慧输了,则是要给她下跪道歉。”
“哦?竟有此事?”阮老夫人眉头一皱,她们阮府的姑娘,怎可如此咄咄逼人,教人下跪道歉?真是没了管教!
老夫人明显不悦的嗓音代表她此刻心情很是不佳,气氛顿时冷凝下来,丁氏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阮潋笑了笑,盯着阮玉的俏脸,轻声道:“三妹妹,事情要说完整,虽然我赢了,但我并未让柳小姐向我下跪道歉不是吗?”
面对众人的凝视,阮玉勉强一笑,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可是二姐姐明显得罪柳慧了,可不是挑起柳国公府与咱们阮府的矛头。再说父亲在朝为官,二姐姐当时不该出那样的赌注才是。”
阮潋听罢,淡淡的“哦”了声。阮玉说的冠冕堂皇,无比煽情动人,就好像真的是在为阮尚书府着想一般,说的那么义正言辞。
就连她险些都要信了阮玉的话。
阮尚书眉头微皱,搁下手中银箸,看着阮潋,开口道:“潋丫头,且不说你与柳小姐的赌注,我且问你,你射箭投壶那般精艺,何时练的?我竟一无所知?”
阮尚书的目光带着审视,盯着他面前的少女,阮潋亦是抬起头,坦然与之对视。
在看见阮元术面庞的那一刻,阮潋有些恍惚,面前的阮元术正值壮年,英姿勃发,面容严肃,一如前世那般对自己的态度。
她眼前浮现上辈子临死之际阮玉说的话,她只是父亲送给公孙止的玩物。他从来不曾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所以才能狠心将她推入火坑……
阮潋闭了闭眼,恐怕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曾将自己当做女儿,不过是件可以利用的物什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