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顿了顿,她想到阮潋彼时的话,又是一叹,“不仅如此,我瞧着几个姐儿的规矩也要学好,顺便请个嬷嬷来府上教她们女红女功,到底是我们阮府的姑娘,可不能出门丢自家的脸。”
阮尚书一一应下,又陪着笑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儿子忙于政务,倒是忘了潋丫头几个教学问题。府上的事,还望母亲多照顾一二。”
他说的诚恳,态度也是毕恭毕敬。惹得阮老夫人投去嗔怪的眼神,打趣道:“我虽老倒也不至于不中用,你只管忙好自己的事。府上的事,我还是能管的动的。”
语毕,阮尚书也忍俊不禁,母子俩相视一笑,自在不言中。
阮尚书走后,阮老夫人端起茶盏,浅浅的啜了一口茶水。方嬷嬷抬起头,一副感慨万千的表情,感叹道:“老夫人,大老爷到底是有心。”
方才阮尚书对着阮老夫人一阵的嘘寒问暖,方嬷嬷看在眼里,满是欣慰。
阮老夫人统共孕有一儿一女。长子阮元术在朝为官,小女儿则是顺着当时阮老爷的意思,嫁了当时与阮府交好的世家,搬去了衡州。
阮老夫人听了方嬷嬷的话,眼皮未眨,只淡淡的哼了声,“你这老货倒是嘴甜,子林是给了你多少好处?”
虽是这般说,话语里却无半点责怪之意。方嬷嬷听了也是一笑,垂下头继续为老夫人捶腿,只是她却未瞧见阮老夫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阮尚书当晚照例歇在蒋姨娘处,而此刻蒋姨娘的院子里则是一番风景。
阮玉满脸泪痕,窝在蒋姨娘怀中,低声抽泣,蒋姨娘心疼不已,抱着她轻声安慰着,“玉儿,何苦为了个阮潋至此?”
阮玉愤恨的抬起头,“姨娘,你没瞧见祖母和父亲都快偏向她了,这阮府以后哪还有我的一席之地?那个小贱人,哪来的手段,心机如此深沉!”
蒋姨娘蹙着柳眉,蓦地呵斥道:“玉儿,注意你的措辞!”
她看着自己女儿通红若核桃的眼,心疼极了,“你可是你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怎么能自乱阵脚?再说了,阮潋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你要记住自己的涵养,不要在你父亲与老夫人面上露出半点不悦,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你才是阮府最风光的!”
“可是,可是我讨厌阮潋!”阮玉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着。
“不喜欢,装也要装出姐妹情深的样子,你要记住,莫要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蒋姨娘这席话令处于激愤中的阮玉慢慢平静下来,她自己掏出帕子擦了擦泪,抽噎着道:“我省得了。”
“好玉儿,为娘怎么舍得看你难过,一切挡你路的,我都会为你除掉!”蒋姨娘将阮玉搂在怀里,面色有些阴沉,手抚摸着她的发顶,眼中布满阴毒的寒光。
“姨娘,老爷来了。”丫鬟的声音使得母女俩有些手忙脚乱,阮玉赶忙收拾好自己,趁着阮尚书还未进门,快步离开,省的被问哭的缘由。
阮元术进门后,轻车熟路的坐下后,接过蒋姨娘精心沏的茶水,发出满足的喟叹。蒋姨娘温柔凝视着阮尚书,自发为他按摩肩膀。
阮元术阖眼,良久才感叹道:“还是你贴心呐。”他一把抓住蒋姨娘柔若无骨的手,感受着若凝脂般的丝滑触觉。
蒋姨娘眼若水杏,脉脉含情,“老爷又取笑舍身了。”说完,竟幽幽一叹,惹来阮尚书的疑惑关怀眼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