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绝对是个误会,潋儿她怎么可能送这个?”
阮潋目光落在阮玉手中的烛台上,也是满眼的诧异,表情迷茫,摇了摇头,“的确,我分明是准备了白玉菩萨像,怎么变成了烛台?”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这次出声的是上官氏,她瞧着丁氏忧愁的神色,忍不住出口说着。
这阮府的情况可比镇国大将军府复杂多了,后宅里的勾心斗角,这才是压垮小姑的身心罢。这么多操心的事,难怪丁氏体弱多病,也是情有可原。
“是啊,老夫人,这绝对是个误会。”采月也将将从震惊中回过神,“扑通”一声下跪,诚恳的道:“老夫人,小姐她特意去蜀锦阁买的白玉菩萨像,怎么可能是烛台呢。”
蜀锦阁的东西?那可是天价啊?众人的神色稍缓,阮潋的丫头既然都敢说这话,想来也不是撒谎。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冬景躲在人群中,手心捏紧,却不由自主冷汗岑岑。
“既然二姐姐这么说,那么敢问白玉菩萨像在哪里?莫不是二姐姐今日出门拿错了?”阮玉的话语充满了挑衅和一丝讥讽。
她深知这么说,在场诸位都不会信的。寿礼这么精密的事,哪里容得出纰漏?再说,临走前阮潋应该是检查清楚了才是。
宾客之中,柳慧看热闹不嫌事大,好不容易抓住可以一雪前耻的机会,赶忙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阮二小姐竟拿个烛台糊弄阮老夫人。”
丁氏气的脸色发青,碍着柳慧是小辈,她不与之计较,但也不允许有人污蔑阮潋的清白,“还望柳小姐不要轻易下定论!我信潋儿决计不会做出这事!”
柳慧撇撇嘴,不怀好意的低声道:“你是她母亲,自是向着她。”她声音虽小却好巧不巧可以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众人想起面前这位阮潋的事迹,可谓也是锈迹斑斑。
她可是长安城有名的草包嫡女,无才无德,没想到这也就罢了,品行还出了问题。有这样在自个祖母寿宴上,送这东西膈应人的吗?
传出去了,阮老夫人的颜面何存?岂不是贻笑大方!
老夫人也是想到这茬,她冷冷的瞪了正幸灾乐祸的柳慧一眼,用手中的龙头拐杖用力的敲打着地面,铿锵有力。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老夫人是极爱面子的。纵使这事是阮潋的错,她也不允许别人对其说三道四!她们阮府的姑娘家,只能容她管教容她骂!
“潋丫头,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阮老夫人到底保存了一丝理智,强迫自己冷静等待阮潋的解释。
阮潋默然道:“回祖母,这白玉菩萨像,我买来后便放在柜子里锁好,今日才拿出来,怎么会变成烛台,我也不知。”
“哦?竟有此事?”老夫人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她自是相信阮潋不至于眼皮子那么浅,敢在她的寿礼上做文章,难道其中真有误会?
阮玉见情况不对,一个眼神过去,人群中的冬景也只能硬着头皮,毕竟事情已经覆水难收,她不出面,等阮潋回潇湘院,指不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既然踏上蒋姨娘这条船,她也只能拼力一搏了!
冬景突然拨开众人,迎着采月懵懂的眼神,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给阮老夫人磕了个头,不去看阮潋的神色,道:“老夫人,奴婢实在是良心看不过去,有话要说啊!”
“冬景,你来做什么?”采月呵斥一声,而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心虚了,又像是在遮掩什么。
冬景眼底布满得意,面上还得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来,她咬了咬牙,大声说道:“奴婢接下来的话,若是有半句假话,便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顿了顿,她才恭敬的开口,“奴婢亲耳听见二小姐和采月的话,说老夫人一向偏心三小姐,她气不过就想在寿礼上动手脚。”
“奴婢还亲眼看见采月把盒子里的白玉菩萨像换了烛台,还说……”
“还说什么?……”老夫人其实也信了一两分,只是她还要做样子听完冬景的话再下评论。
冬景又往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头皮都沁出血丝来,她这才提高了声音,“还说反正老夫人老不死的,送个烛台正好与她相配!”
冬景敢发这样的毒誓,且看她神色毅然,这席话可是给阮潋上了不少眼药,更重要的是,坐实了阮潋的罪名!
送个破旧烛台给老夫人的涵义似乎也有了,至于意图恐怕不仅是讥讽老夫人年老罢!气到老夫人的作用还有什么?自然是为丁氏了。
这些年大家都心照不宣,丁氏体弱,阮元术将阮府中馈大权交由蒋姨娘掌管。丁氏一个主母却是空架子!而蒋姨娘虽管理府上事务,遇上大事还是要交由老夫人定夺!
……作者有话说……
抱歉,昨晚码字太困了睡着了,大半夜突然醒了码的!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