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冲上前来一把揪住冬景的胳膊,然后紧紧的卡着她的喉咙,逼迫她张开嘴。
另一个妇人则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粗暴的往冬景嘴里灌,冬景虽有心挣扎但抵不过妇人手力大,只能被迫喝着药。
须臾,那妇人才松开手,看着冬景狼狈的趴在地上,用力的反呕着,不屑一笑,“你就别做无用功了!等着死吧,姨娘放话了,饶你家人一命。”
说完两人便结伴离开,冬景也止不住口吐黑血,不多时便气息全无。
…………
冬景的死在阮府并未掀起多大的风波,索性就是个叛主的丫鬟。
松鹤院,老夫人吃罢晚膳,方嬷嬷说了这事,老夫人眼皮未眨,有些殃殃的开口:“蒋氏手段倒也干脆利落。”
方嬷嬷并未做声,只暗叹老夫人看的通透。
“方嬷嬷,我前几日还听子林的意思,是想把蒋氏提为贵妾,你看她这样的,能吗?”
方嬷嬷偷偷瞧了眼老夫人的神色,这才笑着说:“老夫人,这府上不止蒋姨娘一个是侍妾,还是继续观察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夫人慵懒的阖上双眼。
潇湘院里,采雪也是对阮潋说起冬景之死,满脸的解气,“小姐,奴婢听说那冬景是自个上吊死的,还说对不住二小姐。呸,真是恶心,死了还非得拉上小姐您,真是膈应人。”
采月在一旁听了,“噗嗤”一笑,“明眼人都知道冬景死的不一般,你呀,就别管她那么多了。”
“是啊,”采雪托着腮,“我听小梅说,蒋姨娘厚待了冬景家人,还给了他们十两安抚。蒋姨娘这是拿银子补偿冬景家人一条命呢。”
“人都死了,要银子做什么用呢?”采月叹息一声。
“她是咎由自取的,谁让她背叛小姐,还陷害小姐,活该!”
阮潋躺在美人榻上,看着医书,听着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兀自陷入了沉思。
她这是与蒋姨娘撕破脸皮了,而依着蒋姨娘睚眦必报的性子,往后她势必会采取更厉害的手段对付自己。
阮潋并不怕,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说这世上死是每个人最怕的事,她已然是死过一次的人,故而便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而她经历过生死,便是无所畏惧。这是她挑明了与蒋姨娘开战的伊始,亦是她复仇之路反击的开始!
长安城最大的酒楼临江阁二楼雅房,有位身穿白袍的少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而他对面,一位身穿红袍的男子悠悠的品着茶。
白衣少年蓦地开口道:“栗洋,我听闻你上次去了阮府老夫人的寿宴,怎么样,有没有瞧见那阮二姑娘?”
红衣男子正是栗洋,闻言有些懒洋洋的挑了挑眉,“唔”了一声。
“怎么样?我听说阮二姑娘的寿礼还出了问题,幸好她聪明,化解危机。”陆怀安提及阮潋,现在那叫一个佩服。
原本她在静安王府已经教他吃惊了,不曾想她不止这点本事,这少女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一层又一层。
就好像你永远也解不完所有的谜题,这种神秘感,教陆怀安心痒难耐,十分抓狂。
“这是秋天又不是春天,你怎么还发起情来了?”栗洋毫不犹豫便嘲讽道。
“喂,你怎么说话的!傅云琛,你看他……哎?傅云琛,你看什么呢?”
窗旁,一身湛蓝色锦袍的傅云琛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方,陆怀安凑近一看,奇怪的道:“咦,这不是莫承轩吗?”
“莫承轩?”栗洋也来了兴致,凑过来看了看,给下评论,“长得莫过于此,我当多俊呢。”
傅云琛目光沉了沉,眼底划过一丝精光,突然挑唇一笑,“我听说新来的小倌唱曲不错?”
“欸?什么意思?”陆怀安一脸茫然,不过看傅云琛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算计,也是揶揄一笑。
莫承轩是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一起来的临江阁,临江阁是长安城有名的销金窟,是鼎鼎有名奢华之地。
寻常人家是没得银子来临江阁的,来此大多是权贵之家或商贾。
莫承轩坐下后,向小二熟稔的报了菜名,身旁的男子便笑道:“怎么莫兄愁眉苦脸的?”
莫承轩瞧了那人一眼,欲言又止,便重重叹了口气,有些莫名的烦躁,“罢了,没事。”
“莫兄,若将我们当兄弟看便有事直说就好了,男子汉,何必吞吞吐吐?”
莫承轩有些迟疑,他摇了摇头,自顾给自己倒了杯酒,苦涩一笑,“倘若我我遇上了个姑娘,可她对我爱答不理,我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