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坐在绣墩上,双手掩面,阖上眼眸。脑海里闪过方才碧珠的话,郑姨娘母女早就对自己虎视眈眈。
她们设计好圈套,等着自己去钻。今日若不是阮潋,中招的可就是自己。
她从未想到郑姨娘母女俩已经容不下自己了,这次诡计若是成了,自己可就是清白不保。好歹毒的心肠。
“小表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郑姨娘母女即便再与我不对盘,也不会这样污蔑我的清白,只是我太天真。”丁容华是真的难受,自个的及笄礼被人这般恶毒的算计,任谁也会觉得恶心。
阮潋似乎感同身受,她默默的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丁容华的肩膀,语气轻柔的道:“表姐,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与其在这痛恨郑姨娘,不若拿出实际行动来,以牙还牙!”
丁容华怔愣了,她有些犹豫,“小表妹,我这样做真的好吗?会不会有些狠毒?”
她方才气火涌上心头,对碧珠那般吩咐,如今想来,是否过于残忍?
“不,表姐你要知道,你若心慈手软,郑姨娘母女只会得寸进尺,而且经过这次。她们下次的计谋会更加精密,你防不胜防更是会悔不当初。”阮潋立在原地,目光幽幽,却隐约露出一股苍凉的悲怆气息。
就好像,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一般,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诚然是这道理。
丁容华若有所思,良久这才点头,“小表妹你说的不错,郑姨娘母女不会轻易悔改的,我也该让她们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
碧珠从穗香院出来,心性未定,还是有些后怕的,想起方才经历过的惊心动魄宛若梦一场。
她犹记得彼时阮潋冰凉若水的眼神,幽冷不含一丝情感。这位表小姐平素看起来都是很柔软和善的很,但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碧珠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如何将三小姐引去小阁中,同时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丁容灵兀自坐在一边,看着贵女们聊的如火如荼,自己只能坐着干着急。
偏生又不能露出不悦的神色来,可那些贵女就是对她置若罔闻,爱答不理。
丁容灵哪里受过这般的冷落,虽说她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庶女,可是从小大老爷就暗自宠她,大夫人明面也不会苛待自己。
她在镇国大将军府的待遇与丁容华这个嫡女并无太大差异。
可是一次次宴会都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便是嫡庶之别犹如云泥之差,她是庶女注定就是低那些所谓的嫡出小姐一头,而她们也很势利不愿与她交流。
她正在一旁生着闷气,丫鬟苏儿凑至她耳边,眉飞色舞的道:“小姐,碧珠那丫头说是要找您。”
“碧珠,她找我做什么?”丁容灵柳眉微蹙,突而想起那回事来,双眼一亮,莫不是,那事成了?
她喜滋滋的起身,整理好了衣裙,便带着苏儿去见碧珠。
而原先与大夫人交谈的贵夫人见状更是摇头感叹,“夫人心善,这庶女不服管教,莫不是丁大将军护着?”
一旁另一个好颧骨的夫人便嚷嚷着,“那是自然,府上小妾庶女若是没那些臭男人撑腰,胆敢对我们放肆不成?”
大夫人只是回之微笑,同时也在思考如何对付郑姨娘母女,又能让大老爷心服口服,看清她们的真面目。
丁容灵急急忙忙的走着,冷不丁险些撞上来人,还好那人伸手虚扶了她一把却也懂得避嫌,及时的收回了手。
丁容灵只瞥见那是一只修长的手,五指匀称,她抬头看去,顿时脸便有些微红。
面前的男子身着绛紫色锦袍,衣襟领口处绣有金丝云纹,而他刀刻似的五官,俊朗分明,剑眉星目,目光冷冽又含着一股魄力,薄唇微抿,通身散发着的贵气教人不敢轻视。
丁容灵羞红了脸蛋,毕竟是她不看路差点撞到他人,便轻声细语道:“容灵莽撞,险些冲撞了贵人,还望阁下切勿怪罪。”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魏墨勋,闻言,他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容灵?她是谁?总归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
思及此,他便敷衍的点点头,随口道:“无妨,本殿下还不至于如此娇弱。”
说罢,他就径直绕过丁容灵,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丁容灵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锅,她攥着身侧苏儿的衣袖,满眼的难以置信,询问道:“苏儿,你听见方才那位贵人说什么了吗?本殿下?那他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