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宁可常伴青灯古佛,了结后生。”
她心知大老爷心软,定然不会这么由着她绞了头发当姑子。
“好啊,你去当尼姑吧,本少爷也省的纳你过门,整日看你以泪洗面的好。这下好了,你我两清,互不干涉。”这正合孙泽的心意,他当下就露出乐不可支的笑意。
“放肆!”一直在旁并未开口的镇国大将军豁然开口,声音威严而又霸劲。
孙泽缩了缩脑袋,倒是没那胆量继续说了。
“老夫人,王老婆子求见,说是有事要禀告老夫人。”一个丫鬟匆忙来报。
“王老婆子?她不是看守府里后门的么?她来做什么?”丁容华状似无意的开口,迷瞪的水灵灵的大眼,很是娇俏。
这话倒是提醒了老夫人,她原本就是烦躁着呢,本不欲召见王老婆子。丁容华的一番话令她存了几分疑惑与好奇,想了想,便摆手让她进来。
王老婆子打扮的齐整,约摸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着一件崭新的桂绿色褙子,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
她一进大厅的便见抱头痛哭的郑姨娘母女,心中顿时一阵啧啧称奇。心中越发有了底气,看来她这是来对了。
方嬷嬷看了她一眼,这才不冷不热的问:“王婆子,你不在后院好好看门,来这所为何事?”
王老婆子“扑通”一声下跪,迎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她猛然一咬牙,给了自己一个大耳朵刮子,忍着疼痛这才以头伏地道:“老夫人,老奴有罪啊!”
老夫人不明就里,皱着眉头,顿觉今日诸事不顺,不耐烦的开口:“又出了什么事?件件都不教我省心。”
王老婆子便声情并茂的娓娓道来,“老奴一直是守着府上后门的,今日是二小姐的及笄礼,府上戒备更是森严。可就在午后,郑姨娘的贴身丫鬟舞儿却偷偷塞给奴婢一个荷包,说是让奴婢通融一二。”
“奴婢便刨根问底,那舞儿只支吾着说今日郑姨娘有个亲戚要来府上,但不想惊动老夫人等人让他从后门而入。便要求老奴趁着晚宴将那人放进来,老奴一时不曾想多,也是见钱眼开便答应了。”
“后来老奴越发想着不对劲,那男子生的贼眉鼠眼的,瞧着便不是个好的。那男子又是一溜儿便不见踪影,老奴生怕酿成大错,忙来禀告老夫人呐。”
“王婆子,你且来认认,可是这人?”老夫人冷笑一声,示意王婆子看孙泽。
王婆子便回首看了孙泽一眼,毫不犹豫便点头道:“老夫人,没错,就是他。他这模样,化成灰老奴都忘不了。”
说着她又心虚的垂下头,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来,方嬷嬷夺了过去打开一瞧。看郑姨娘的眼神便是满满的鄙夷与无奈了。
人证俱在,郑姨娘是百口莫辩。更令她恼怒的是王婆子的倒戈!这个老货收了自己银子反咬一口,委实可恨。
老夫人看了眼那荷包,心中寒意更甚。倘若真是这样,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说明什么?郑姨娘是有意陷害华儿不成反倒害了容灵!
她早就与孙泽串通一气,是早有准备的!可恨这对母女还惺惺作态,恶人先告状,还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阴沉,她冷笑着,“郑姨娘果然是好样的,老身险些都中了你的计谋,很好,很好,这些年老身倒是小瞧了你。”
丁容灵吓得六神无主,攀附着大老爷衣袖的手也软绵无力,她目光无神的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庞,最终定格在丁氏身后的阮潋身上。
对,阮潋,是她,就是她毁了自己。她没来镇国大将军府上,明明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
此刻的阮潋面上依旧挂那抹浅淡的笑意,分明是看起来柔柔和和很好相处的少女却不若她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纯良无害,怎的那般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她那双明亮的眼里此刻却含着一股讽然的神色,似乎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
丁容灵只觉崩溃,为何事情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依照计划,她本该是代替丁容华的身份,享受着荣华富贵。
她将会成为那高高在上的皇子妃,她丁容灵的人生应该是那样才对,可是哪里出错了?为何变成了这般田地?
美梦破碎,剩下的便是满腔的苦楚与不甘。
是她与郑姨娘大意轻敌,不,更应该说她们太过自信。若是早点动手,便没有这茬。
而她,也不至于要嫁给孙泽这样的败类为妾!这一切,都拜阮潋所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