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但是笑容纯净高雅,不容人有一丝的玷污。通身散发着贵气逼人,正是静安王妃。
听闻静安王夫妇乃是相敬如宾,伉俪情深的代表。是长安城贵女们羡慕的对象,实在可称为表率。
阮潋心知静安王妃也决计是个普通的女人,她还曾听闻当初是静安王妃劝静安王爷离京,保全性命远离了皇位之争。
又毅然决然陪他再返长安城,这样的女子心机与城府,绝非常人所能比拟。说是贤内谋士也不足为过。
就当阮潋兀自想着的时候,却有人悄然划入自己的视线,那种浓重的深蓝色衬着少年越发俊朗却不显老成。
似乎只有他才能驾驭那浓厚的色彩又不显得突兀。领口出绣着金丝云纹。眉目如画,嘴角还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阮潋却觉得那是讥诮的意味。
斜眉入鬓,薄唇勾人。人间绝艳色,正是傅云琛。
他慵懒的向静安王夫妇行了一礼,兀自在陆怀安身旁坐下。他这副出尘俊逸的相貌自然引起一片轰动。
平心而论莫承轩已然生的俊朗,可傅云琛这种勾人心魄的美,教人不敢侵犯。只可远观,毕竟这位傅小侯爷不近女色,更是不会怜香惜玉,徒手扔女子的事,她们可还是铭记在心。
不敢做出阁的行为,便都拿眼去看傅云琛。这样的人似乎就是受人瞩目,宛若天上的月亮,而那些男子则是万千星星,衬出月亮的光辉。
可惜阮潋这辈子对美色还是招架得住的。毕竟什么盛世美颜她不曾见过呢?不过是副好看的皮囊罢了。有什么令人流连忘返的呢?
傅云琛举杯,若有若无的看了阮潋一眼,那目光里的涵义,似乎是——我们又见面了。
满满的玩味与恶意满满。
阮潋便又垂下头来。静安王妃的请帖邀请了傅云琛来,她是不是可以理解她们静安王府也想拉拢傅云琛,不,更应该说是傅侯府。
毕竟现今的朝堂中,镇国大将军府与柳国公府等都是烫手山芋。而傅侯府也是一股清流,傅侯爷平素为人低调,很得永乐帝的欢心。
更为重要的是,傅侯府从来不与那些官僚打交道。而傅云琛更是不拉帮结派,静安王爷企图拉拢他,这般一来,也能为自己多了一份筹码。
他这般想着,却不知自己可否拿捏住傅云琛?他可不是个会乖乖听从的人。阮潋更宁愿相信,傅云琛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大抵是不会被拉拢的。
傅云琛悠然的一笑,端起茶盏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说不出的惬意与舒适。
陆怀安便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最是不屑于这种宴会,怎么又来了?”
傅云琛眼皮未眨,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来,挑了挑眉道:“因为无聊。”
“哦……”陆怀安登时满眼的鄙夷,“傅云琛,老实说,你是不是看见阮二小姐来了?”
“话多。”
…………
宴会无非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女儿家们大多翘首以待傅云琛,频频送去秋波。
便连柔嘉郡主都笑着打趣着道:“傅小侯爷果真受欢迎。”
莫承轩倒是觉着有股难以言喻的失望与茫然。他看见阮潋看了傅云琛好几眼。他承认同为男人,傅云琛的确俊朗,可原本属于自己人却几番看别的男子。
这种感觉就像是红杏出墙!莫承轩没由来的一阵怒火。这傅云琛真是阴魂不散的。怎么总是坏他的事!
而女席男席俨然是场相看大会了。少女们害羞的低着头,偶然抬眸与某人对上视线后,便是娇羞的一笑。男子们也都心痒难耐,暗自记住贵女的音容相貌,只等回府好好打探一番。
阮敏今日格外神采飞扬,与那些贵女试着交谈着,她想融入长安城的贵女圈子中。但那些贵女得知阮敏不过是个庶女,结交的心思便变淡了。
阮敏几处碰壁,她便也讪讪一笑,佯装不在意。内心早就憎恶起这些假装清高的贵女们。不过是比她多个嫡女的身份罢了,有什么好得意洋洋,自视清高的。
可这些话她不能明说,只能放在心底,按捺不提。
静安王府的宴会上女眷饮用的酒乃是果酿,听闻这种酒不醉人,亦是十分香甜。可阮潋却是有些怵酒的。毕竟上辈子她的清白就毁在一杯酒水上。
她下意识就抗拒酒,也没打算尝尝这果酿的打算,只是小口啜着眼前的茶水。
阮玉浅尝了几口,便甜甜的一笑,眼睛亮晶晶的,“二姐姐的,这果酿的酒果然好喝,你也尝尝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