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有点灯。她呼吸一滞,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约摸是里面的空气有些浑浊。
她屏气凝神的走着,却并未察觉莫承轩的身影。可私会这种事又不能大张旗鼓表露出来,她只能闷闷的坐在凳子上。
不知是不是由于屋子里闷热还是她内心的不安躁动,总觉得心头有股火苗在上下乱窜着。阮敏热的稍微扯开了衣领,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闻得自己一人的浅浅的呼吸声,阮敏捂着发烫的脸颊,翘首以待着那人的到来。
同时心头也有个想法,莫不是那纸条是诓自己?自己是上了阮潋的当吗?
她越等越没了耐心只差没起身离开。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有一道身影窜了进来。
阮敏简直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痴痴的盯着面前的男子,虽是一片黑暗中,她还是能辨认出来人正是莫承轩。
这样玉树临风,挺拔的身材,俊逸的相貌,试问阮敏怎么不动心呢?以往她听闻莫承轩与阮潋有了亲事时便是怨恨不已。可她深知自己身份,便只能将这份爱慕按捺在心尖。
可如今不同了,她可以毫无忌惮的表达出来。她张了张口,准备先含情脉脉的来一句。
哪知莫承轩已然轻声的开口唤了一声,“阮潋,是你吗?”
他也隐隐约约瞧见一个少女背对着自己,但看那婉约的背影,定然是阮潋无疑!
阮敏顿了顿,她险些脱口而出说不是,可又转瞬一想,她是捡到阮潋的纸条来的。莫承轩定然将自己认为是阮潋,她便只能忍耐住,“嗯”了一声。
大抵是莫承轩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他是真的没想到阮潋会前来赴约,前几次阮潋对自己的疏离与冷淡,甚至有种避之千里的漠然令他心伤。
他与母亲提过复婚约的事,但母亲情绪太过激烈,一口咬定不可能。并扬言要为他找个更好的姑娘家,可莫承轩心底哪里还装的下别的女子?
约摸是应证了那句古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阮潋对他的冷若冰霜,他并不因难而退反而越战越勇。他便是要再次获得阮潋的芳心,本来阮潋就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
他知晓不能撼动母亲的想法,可他岂能甘心?于是他趁着静安王府的宴会,试探着买通丫鬟递纸条与阮潋,其实内心还是忐忑的。他怕阮潋根本不在意,然而好在上天眷顾他,阮潋还是来了。
高兴的无以复加,他几乎要语无伦次了。这代表什么?阮潋并非一点也不习惯他,否则也不会前来赴约,这般一想,莫承轩觉得自己扳回一城。
阮敏痴痴的盯着面前那张俊逸的脸,不知是因屋子里的闷热还是其他,内心涌起一股躁动。
她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从未有这么一刻,她能离莫承轩这般近。
莫承轩大着胆子,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滚烫的热意席卷全身,阮敏只觉得自己宛若一叶扁舟漂浮在莫承轩的柔情蜜意中,不可自拔。
她颤颤巍巍顺势倒在那人怀中,贝齿轻咬,怯怯的盯着他。
莫承轩自然也察觉女子手心无比灼热,似乎是能烫伤人。他诧异的挑了挑眉,温香软玉在怀,他并非圣人,岂能坐怀不乱?便吞了吞口水,艰难的道:“你,你没事吧?”
阮敏脑子全然糊了,她只是攀附在莫承轩身上,还不停的用手臂蹭着他的脖颈,吐气如兰,丝丝香气令莫承轩心驰神往,再也把持不住。
怀里是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女子,如今送上门来,他又是个正常的男子。大不了事后对阮潋负责就是,这样一来,母亲也再无拒绝的道理。
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用担忧别的男人惦记着阮潋,自己的东西还是拆之入腹的安心。
他又并非是那未经人事的少年郎,此刻懂得阮潋这是求欢的信号自然不多加思索。便柔声细语道:“潋儿,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便紧紧抱着怀中的那人,双双倒向身后的大床。
阮敏咬着牙,第一次是很疼的,但她也不敢发出一声,唯恐莫承轩察觉她不是阮潋。好在莫承轩全神贯注做那档子事,并未察觉出。
她听着自己发出的满足喟叹,这更引起莫承轩的兴味,他食之入髓,越发动弹的更大。整着花样折磨身上的女子,终于,他和心爱的女子合二为一了。
这大约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此时此刻,阮潋却是独自一人走在静安王府的后院里,她面上并无一丝计划成功进行的喜悦,反而嘴角的弧度有些讥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