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像你这般有趣的人,本侯可舍不得杀。”
他虽这般承诺了,但阮潋心中清楚,傅云琛方才是有了杀心的。那力道以及冰冷的眼神,提醒着自己这不是梦,她又在地狱门前绕了一圈。
可她也不知,自己是怎样撼动了傅云琛最后放弃了杀意,不可能是眼泪。那么,还会有什么呢?
既然傅云琛饶她一命,相应的也会有同等的要求,阮潋静静的道:“傅小侯爷放心,今日的事我只当没看见,也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很好,还和我谈条件,”傅云抚掌一笑,“今日的事,我饶你一命,不过日后出了一点风声,也休怪我无情。”
“我会守口如瓶。”阮潋急忙道。
这回答很得傅云琛的满意,他点了点头,瞥见阮潋泪眼朦胧,便掏出一个帕子扔在她身上,阮潋也是一怔,迷茫的看着她。
傅云琛的眼眸带着几分嫌弃之色,还有几分尴尬,他皱眉道:“擦一擦,哭的丑死了。”
“……”
阮潋自行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泪,明摆的就是不用傅云琛的帕子。那人也不气,只环着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擦泪。
“多谢傅小侯爷的好意。”阮潋递上帕子,然傅云琛纹丝不动,只古怪的看着她,淡淡道:“不用了。”
她大抵是不知晓傅云琛有个怪习惯,别人碰过的东西即便是无价之宝在他眼里也是一文不值。是以这阮潋碰过的帕子,他自是没有再拿回的想法。
“本侯倒是第一次瞧见你哭,”傅云琛突然道,他懒洋洋的盯着整理仪表的阮潋,嗤道:“本侯还以为你无所畏惧。”
阮潋听罢,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又不是神佛又怎会无所畏惧呢?她这辈子会好好珍惜这条小命。
少女垂下睫羽,教人听不清语气,她道:“多谢小侯爷谬赞。”
“那阮三小姐给你找的是苏泠?”傅云琛挑了挑眉,很是肯定的道。
苏泠年少丧妻,后继并无续弦,这般一来,阮玉的意图也就昭然若揭。
“苏大少爷也并不知情。”阮潋斟酌再三,“我与他皆是受害者。”
“哦,”傅云琛不冷不淡的应了声,但目光中的探究与意味深长倒是令阮潋觉得他不过是暂且放过罢了。
傅云琛瞥了她一眼,“走罢。”
阮潋微微一愣,下意识便道:“去哪?”
“去哪?自然是去看戏了,你静心筹备的戏,本侯亦是想看看精彩的程度。”傅云琛说的不假思索,并大有一副要与阮潋同行的打算。
“可你的伤……”
傅云琛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胳膊,眼底划过一丝恼怒之色还有几分不悦。阮潋便闭口不言,半晌,她才又听得他道:“也罢,你先走吧。”
阮潋如释重负,她与傅云琛相处实在是压力太大,一股无形的重物压着自己,她不愿与傅云琛这样精明狡猾的男子来往,委实过于费劲。
静安王妃已然带着一众贵女饮了几杯茶水,那些个贵女也都露出几分疲惫之意。
阮玉却是内心焦急的等待着,为何阮敏迟迟不归,莫不是途生枝节?
一旁的贵女见她亟不可待的模样,便好奇问道:“阮玉,你却是一直心不在焉的,是有何事烦神?”
阮玉感激的看了那贵女一眼,委婉的开口道:“阮玉实在是担忧二姐姐和四妹妹,她们这一去也有一盏茶的时间,怎的还不回来?”
有人埋怨道:“这阮潋的排场竟那么大,让郡主也等着她吗?”
阮玉赫然一笑,内心早就是幸灾乐祸。柔嘉郡主便起身,提议道:“我那院子里种有美人竹,若是大家伙不嫌弃,可随本郡主前去观赏一番。”
闻言,贵女们都有了精神,便纷纷附和要去看美人竹,阮玉也道:“二姐姐在客房里歇息,我也正好去看看她。”
柔嘉郡主瞥了她一眼,眼中隐约有精光一闪而过,转瞬又是柔和。
柔嘉郡主居住的院子自然是不同凡响的,只不过是那美人竹也不过如此。阮玉也没得心思去观赏,一心只想着如何去客房假装无意撞破两人幽会。
她转了转眼珠,“郡主,客房便在隔壁院子不远,阮玉想去见见二姐姐,若是有些姐姐妹妹们腿走累了,也可同去小歇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