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教她头昏脑涨。当时公孙止母亲对自己的冷言冷语以及小姑的恶言相向,历历在目。
可惜彼时的她沉浸在公孙止的甜言蜜语中,一昧的忍耐最终换来的是得寸进尺的屈辱。最终落得身死破院,而这一切都是自己作的。
收回思绪,阮潋垂了垂眸,微凉的风扬起傅云琛的衣袍,阮潋突然古怪的道了句:“大抵傅小侯爷成亲,是会很热闹的。”
“什么?”便是傅云琛也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噎住了,他想了想,便不以为然一笑,“我从未想过女儿情长那种事。”
阮潋抬头看他,傅云琛很高故而她需要踮起脚尖,也只是堪堪达到他的肩膀,“小侯爷便是没有心上人吗?”
傅云琛怔愣,毫不犹豫就道:“没有。”
阮潋倒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旋即便也释然。傅云琛不近女色的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听闻他毫不留情便扔了意图靠近他的女子,莫非是……
他本就年轻气盛的,偏生不好男女情爱,莫非他是好男色?
是以阮潋看他的眼神就是有些微妙的了,原来如此,傅云琛也敏感察觉阮潋神色不对,便皱眉,不客气的道:“有话直说。”
阮潋难能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她观摩了下傅云琛的脸色,这才轻声道:“傅小侯爷其实是爱男色吗?其实断袖分桃也无不好。”
听罢,傅云琛默了半晌。
“你的意思是,本侯爷是断袖?”傅云琛勾唇道,分明还是一如既往的笑意,但深深看去倒有几分危险。
阮潋也愣了愣,下意识便道:“难道不是吗?傅小侯爷这些年不近女色,还徒手扔过女子,这种种迹象,便都是指向一出,小侯爷的心上人约摸是个男子罢?”
阮潋也不知今日为何说出这般话来,可覆水难收,也只能渐渐弱下声调,看着面前那淡笑着的男子。
傅云琛慢慢的靠近她,看着阮潋,“本侯是断袖吗?”他侧目看来的眸光十分温柔,可吐出的话语却是无比的冰凉。
他用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阮潋,被他所看过的每一处地方都教她起了鸡皮疙瘩,便也有些无所适从的别过头去,“小侯爷何故这般看我?”
傅云琛笑了笑,眸光深邃端的是意味深长,他道:“既然阮二小姐觉得本侯是断袖,为了自证清白,我是否要证明给你瞧瞧呢?”
阮潋微微一怔。
登时心中便有个不妙的念头,便快速道:“小侯爷这就不必了,方才小女不过是无心之言,权当笑话一场罢。”这位傅小侯爷行事毫无章法,还是莫要得罪他的好。
“哦?”傅云琛倒是没想到她转换的如此快,真是个狡猾的女人。不过就是她这般的识时务,傅云琛还真是对她讨厌不起来。
“本侯可不觉得这个笑话有趣。”
他虽这般说,但目光里却含了几分狭促之色,眸光潋滟生辉,莫名的心情大好。
阮潋侧目看了他一眼,也温然一笑,十分平静却又无一丝情感。
…………
阮敏是被喜婆直接扶进喜房的,她蒙着盖头,有些手足无措,周边站着的都是陌生的奴婢,没由来的,她觉得一阵委屈。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出嫁的时候,她以为会是喜悦,激动,可是如今她得来的尽是耻辱,厌恶。
她听得今日从始至终,莫承轩都未曾露面,这便是给她一个下马威不提。
她知道莫承轩约摸是懊恼与她发生了关系,可那又何妨,待她施展柔情蜜意将他牢牢拴住便是。但莫承轩迟迟不来喜房,莫不是她一开始就要经受冷落。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丫鬟来报道:“敏姨娘早些歇息罢,世子去书房歇下了。”
阮敏听罢只觉满心屈辱,大婚之日夫君却教她独守空房,纵使她是妾室也不该如此对她。
于是她赌气的掀开盖头,吩咐奴婢准备洗漱。她再不济也是阮府四小姐,莫承轩实在是太过分!
莫承轩的确是去了书房,听得丫鬟报了阮敏气急败坏的情绪也不过勾唇讥讽一笑,不过是个愚蠢的女人,如此沉不住气。
这样的蠢货哪里比得上阮潋一星半点?只是在想起阮潋那一刻,他的心又是狠狠一缩,阮潋,阮潋,嗬……
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何必纳个不喜欢的女子作妾室?好个狠心的女人,算计自己,将自己的一腔情义当流水。
莫承轩说不清现在对阮潋的感觉,但决计是恨大于爱,好啊,阮敏既然千方百计要嫁入莫侯府,今后的日子,也休想好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