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氏倒是有些慌乱了,今日之事她是主谋,分明是给丁景宸下药了呀,却为何最后却是这蒋少爷?
阮老夫人一见小阮氏六神无主,便也猜出了一二,这事决计与她脱不了干系。她忍着满腔怒气,吩咐丫鬟先将蒋信之绑了,而周慕萝则是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晕厥了过去。
众人万万没想到峰回路转,事态竟然有了转折。她们便是越津津有味的看这场好戏。
今日的丁荣华也是格外的伶牙俐齿,对着小阮氏不依不饶,“哎呀,方才诸位可是听见了,周夫人扬言要去官府,不过现在是蒋信之,不知周夫人可还要去官府呢?”
“怎么可能是我表哥?”一旁的阮玉听了倒是按捺不住了,她表哥是何等的精明人物?能看中周慕萝这个蠢货?很明显是被人算计了!
阮玉冲上前来,却见蒋信之只披着里衣被五花大绑着,目光涣散,面色驼红,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阮玉便愣住了,倒是阮潋微微一笑,声线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和气气的,她轻声道:“方才姑姑也说了,萝表姐的清誉不在,说要对方负责的。我想既然蒋少爷毁了表姐的清白,也该负责到底的。毕竟蒋家如今在长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阮玉一听便是更是气怒,姨娘不是和小阮氏算计的丁景宸吗,怎么最后却成了表哥遭殃?若是让舅舅知晓了,定然不会轻饶她们。
舅舅素来看中大表哥,满心寄托在他身上,大表哥为人处世圆滑,善于交际,八面玲珑。乃是块做官的好料子,倘若因为周慕萝毁了官途。阮玉不敢想这后果……
“这事有蹊跷,祖母,”阮玉尖声道:“祖母,万不能轻易下定论,我表哥他不是那登徒子。”
“三妹妹,我也觉得此事有蹊跷,而且姑姑的言谈甚是奇怪。不若你去向父亲禀告,然后去报官罢。我想官府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阮潋挑眉道,语气里充满浅浅的讥讽。
“潋丫头,不得胡闹!”阮老夫人适时的喝了一句,若是报官,这事便当真是遮掩不住了。周慕萝也会迫于世俗,嫁入蒋府。
阮潋垂眸,“祖母教训的是,不过孙女想如今最痛心的是姑姑罢。表姐遭遇了这种事,真是……太不幸了。”
小阮氏没有说话。
她难能可贵的沉默了,或许她意识到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老夫人有些疲倦的摆摆手,“让人请大夫来,给慕萝看看罢。”到底是第一次,若是伤到哪儿,那就得不偿失了。老夫人纵使是对小阮氏失望伤透了心,心中却还是依旧认定周慕萝是无辜的。
最后老夫人派人打点了诸位贵女,送走了她们。可阮府这出丑事,众人可是看足了,一个个心满意足的离去。
事情既然发生,那必然要有解决的法子。老夫人沉声让阮府众人都去大厅,她要彻查此事。
小阮氏若失了魂魄一般,目光无神的走着,冷不丁的被人喊住,便回头看去。见阮潋一步步走至她面前。
见少女面前挂着的浅浅笑意,在小阮氏看来便是十足的幸灾乐祸。她本就心中郁结,便冷冷道:“潋丫头今日可真是伶牙俐齿,教我大开眼界。”
“姑姑此刻的痛心疾首,可是为事情没能如你所愿呢?”阮潋轻轻道,目光清澈见底,却又若口古井,幽深不见底。
小阮氏察觉阮潋话中有话,她眯了眯眼,不善的看着阮潋,目光尽是探究,试探的问:“潋丫头的话,姑姑我倒是听不懂了。你表姐遭了这事,我十分痛心,而你这话岂不是扎我的心吗?”
阮潋把玩着帕子,声音不分喜怒,她道:“这场好戏不正是姑姑一手策划的吗。”
小阮氏蓦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滋生着,她颤颤巍巍的指着阮潋,近乎是咬牙切齿,“是你,是你动的手脚对吗!”
她就难怪分明算计的是丁景宸,却为何变成了蒋信之,原来如此,都是阮潋从中作梗!她当真是小看了这位外表和善的侄女!
“不错,是我做的。”阮潋颔首,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小阮氏不曾想阮潋这般爽快的就承认了,她怒不可遏,就差没冲上来给阮潋一巴掌,尖声道:“为什么,萝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
“害她?”阮潋定定的看着她因气愤而扭曲的五官,“今日的事不都是出于姑姑之手?”
“你简直是个恶毒的人!”小阮氏埋在心中那个“贱人”到底没能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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