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琛饶有兴致的等着她的回答,阮潋默了默,“小侯爷大抵对这个不感兴趣的。。”
“哦,你不愿说,本侯亦不会勉强。”
阮潋仰望星空,声线不分喜怒,她道:“女子的嫉妒心向来可怕。可我已不是从前的阮潋。”
傅云琛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懒洋洋的枕着自个的胳膊,也看着上方的星空,“你终究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所以啊,还是要先下手为上。”阮潋眼皮未眨,淡淡的道。
她语气十分冷漠,目光亦是冰冷,并未掩饰眼中那抹幽深的冷意。眼中隐约闪烁着一丝怒意。
“怎么本侯瞧你在阮府过得是如履薄冰?”傅云琛挑眉,“你本是阮府嫡出的千金,怎么还要整日的算计想法设法的活命?”
“小侯爷,你难道没听说过,居安思危?再者,那些表面的风光从来都是给别人看的,不是吗?”阮潋静静的道。
“好个表面的风光……”傅云琛笑了,他蓦地逼近阮潋,却又保持着一点距离。饶是阮潋淡定也被他突然的举止弄得有些紧张失措。但她仍旧坦然的与傅云琛对视,丝毫不认输。
男子的俊逸面庞笼罩着一层月光,越发衬的眉目如画,他说:“阮二,本侯很期待你能走到哪一步。”
阮潋微微一惊,被他突如其来的怪异话语弄的稍许不知所措。但随即她便镇定下来,神情自若的回了句,“小侯爷大可拭目以待。”
她能走到哪一步,阮潋自己也甚不清楚。自重生至今,一直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便是复仇的信念以及守护母亲镇国大将军府。
是这些前世的冤魂,莫大的冤屈令阮潋越发坚定心中的信念。阮潋身上背负着几十条人命,血海深仇,毕生难忘。这一世她要做的便是要将那些豺狼之辈一同拉下地狱。
“那是自然,不然本侯几次救你为何。”傅云琛说的理所当然。
阮潋拢紧了披风,寻了个由头,随口问了句,“小侯爷怎会来白马寺?”
傅云琛道:“为我母亲祈福。”
不知怎的,阮潋突然感觉气氛因此冷凝下来,傅云琛敛了面上的笑意,平素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眸此刻是冷然一片。
阮潋觉得他的语气十分奇怪,分明为母亲祈福本该是一孝心之举。可从傅云琛口中而出有一股浓烈的冷意。
一片寂静中,傅云琛突然道:“阮潋,你母亲待你如何?”
阮潋点头,丁氏自然对自己很好。上辈子丁氏早逝她并未来得及行孝道便被蒋姨娘下毒害死。而重活一世,她自然要加倍对丁氏孝顺。护她一生安康。
“我母亲待我很好。”
傅云琛听罢却是低低的笑了,只是笑声并不悦耳,反而有些嘲讽。他摸着自己的胸口,扯唇道:“今日是她的生辰。”所以他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会趁着夜深人静,出屋子散步。
这天下的母亲大抵都希望子女陪伴其左右,可于傅夫人而言,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母亲看待自己宛若洪水猛兽,从未将自己当做她的儿子,更像是仇人。
傅云琛永远忘不了那双略带憎恶的眼神,刻在他心尖,永远磨灭不掉的印记。
后来傅云琛便学会沉默寡言,他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他可以面对母亲的时候笑脸相迎,忽略对方眼底浓烈的厌恶。
他掩藏了一颗真心,假装不在意。
阮潋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她以为傅云琛从小便是养尊处优,却是没想到傅府的情况不若她想的那般简单,或许也印证了那句古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些表面的风光不过是给他人看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瞧见傅云琛眼底那抹稍纵即逝的黯然,他翘了翘唇,想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却瞥见阮潋那疑似怜悯的眸光。
傅云琛微微直起身子,逼近阮潋,他瞅着少女明亮的眼眸,讥讽道:“你是在怜悯本侯?”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肯定的陈述着。
阮潋摇了摇头,“我没有立场怜悯。”
她虽不懂傅云琛会选择在傅夫人生辰的时候来白马寺为其上香祈福。但傅云琛明显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伤痛,他宁愿千里迢迢来白马寺也不愿留在傅侯府,可见此事对他的影响力很大。
傅云琛瞅着星空,思绪渐渐飘远,似乎很久没有人用这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自己了。这令他感到委实可笑,已经许久没有人关乎他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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