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帕子与她擦拭泪珠,安慰道:“这事怪不得你,谁也不能料到。”
“可平白失了个好机会,妾寝食难安,而那阮府三小姐似乎看见了什么。妾本想趁着她们回程路上灭口,哪知傅云琛趁机插了一脚,坏了妾的好事。”静安王妃思及此,还是有些愤怒。
若不是傅云琛,阮老夫人几人早就命丧黄泉,而阮玉看见的秘密也就能永远的守口如瓶了。而她也能放心!
“傅云琛?”静安王慢慢的思索起来,恍然大悟,“傅侯府嫡长子?他怎会与阮府扯上关系?”
静安王倒是弄不清其中的联系,静安王妃道:“莫不是阮元术表面与傅侯势同水火,实则两府早就同仇敌忾?不然傅云琛何必救助阮府?定然是有所企图。”
静安王点头,“爱妃方才说那傅云琛救的是阮家二小姐?”
“不错,那二小姐阮潋我也曾有几面之缘,倒是生的眉清目秀,看起来很是乖巧的模样。”静安王妃道:“可妾身看那阮潋倒是深藏不露,传言傅云琛不近女色,为何对她另眼相待?可见她不是个简单的。妾身还记得几次宴会,阮潋的举止都教人大开眼界。”
“倘若如爱妃所言,毛病出在阮潋身上了,”静安王抚掌大笑,“本王看,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傅云琛这是看上阮家小姐了!”
只是笑着笑着他的面容突然狰狞起来,傅侯府与阮府若是暗地里扯上了关系,那便是他又一劲敌。
“王爷,但妾身瞧那阮二小姐倒也不是绝色佳人啊。”
“爱妃,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焉能猜出傅云琛的心思呢?诚如爱妃所言,那阮家小姐并非寻常姑娘,那傅云琛或许看中的便是她这点。”
静安王妃笑了笑,“或许就如王爷所言罢,你们男子的心思,妾身却是猜不透的。只是怕放虎归山,若那阮三小姐与阮元术说了什么,怕是会令宫里那位起疑心。”
“爱妃且宽心,宫里那位定然会将此怪罪在皇后身上,毕竟我们静安王府与其并无纠纷瓜葛。”五皇子与皇后所出的四皇子乃是有利的竞争者,而他们静安王府不过是冷静的旁观者。
试问五皇子被绑架险些丧命,贵妃会最先对谁起疑心?怕只有那凤座上的女人了。尔后贵妃只会越发与皇后分庭抗礼,两者相争,得利的便是他们静安王府。
“王爷,妾身亦是忧虑您说的,阮府倘若私底下与傅侯府勾结一气,那可如何是好?”静安王妃怕两者联合,不论是投了皇后一派抑或是投了贵妃那派,于静安王府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既然那傅云琛对阮家小姐动了心思,王妃何不推波助澜呢?”静安王说的隐晦,可静安王妃还是懂了,若是为阮潋另觅夫婿,那般傅侯府便也断了心思了。
“妾身省得了,还是王爷妙计。”
…………
月上柳梢头,阮府静悄悄的,而阮潋则是在祠堂里,祠堂本就长年不见日光,因此阴冷森寒。她抬眸看着供桌上摆着阮府列祖列宗的灵牌,怔愣出神。
熏香袅袅生烟,晕绕着周围,散发出一股檀香味很是刺鼻。
采雪搓了搓手,有些暗悔没有为阮潋拿披风来,“小姐你可觉着冷呢?奴婢回潇湘院给您取件7披风罢。”
采月点头,“采雪快去罢,这祠堂阴冷,老夫人怎生令小姐在此祈福抄经书呢。”
“无妨”阮潋淡淡一笑,“祖母不过以此告诫我,不要与傅侯府扯上关系。”
“为何?”采雪很是不解,“若不是傅小侯爷救了小姐,小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救了小姐的性命,老夫人怎能还责罚小姐呢?”
“少说几句吧,”采月推耸了采雪一下,采雪便兴怏怏的住了口,仍旧是愤愤不平。
“总归只有今晚,待我早些抄了经书就好。”阮潋说完便打算提笔誊抄。
哪知她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晕绕在鼻翼间,冷不丁的便有一把匕首泛着冷光,抵在她脖颈间,深一分便是要见血。
阮潋动弹不得,而采雪早就紧张的想要尖叫,好在采月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阮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经历了刺杀一事,她敢肯定背后的那人绝非是黑衣人同伙。因为背后那人并无进一步行动。
阮潋知晓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倘若惹来那人不悦,恐怕自己的性命也会不保。
她定了定心神,“阁下只是误闯罢,还请你离开,我什么都没看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