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也没有,”阮元术说的隐晦,话里倒是别有深意,“咱们阮府不能坐以待毙。”阮元术还未想好要站哪个阵营,更不愿届时被夹在中间,那只有灭亡的份。
他只能出动出击,给他给阮府找一个强硬的后台,至少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而又给阮府增添了一份保障。
他这若有所指的话令老夫人闻之一怔,老夫人撑着额头,单刀直入,“子林话中有话,不妨直说罢。”
“母亲,那姜大将军有一嫡长子名为姜衡,今年将将十八,倒是与潋丫头相称的很。”
老夫人这才是明白过来,有些惊讶,原来他是这个打算,“姜大将军回朝,势必在朝中地位微妙,咱们阮府若是向其投去橄榄枝,不知是好是坏。”
老夫人始终记着老太爷临死前吩咐的话,要她好好保全阮府,尽量不要卷入那权力的中心,平白的做了他人的棋子。
“母亲,儿子也只是这般一说,且不论潋丫头是否相中姜家小子,便是姜大将军可将咱们阮府看在眼里都是一回事。”阮元术自哂,那些武将不比他们文臣,怕是都看不起他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镇国大将军如此,怕姜大将军亦是如此。
哪怕他现今的官职再高,在他们眼里,依旧是一文不值。故而阮元术才想再往上爬,他要告诉这些人,自己是靠本事而不是靠镇国大将军府的裙带关系。
老夫人沉默半晌,“看样子,你是真要与姜府交好了?”
阮元术苦笑着摇头,“母亲不知,怕是现在姜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咱们阮府也只有旁观的份。我原先想着潋丫头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又听闻那姜衡一表人才,两人若是有缘,也是美事一桩。可母亲的话又如醍醐灌顶,倒是我心急了。应是要多多观察才是。”
老夫人看了阮元术一眼,微叹道:“姜大将军回京尚且不知其的底细,咱们阮府多年过得都平安无事悠闲自在,与其交好的事的确要小心为妙,我不愿咱们阮府引火上身。而潋丫头的亲事老身会时刻注意的,那姜衡未必是良配,若是潋丫头没相中,将来岂不是一对怨偶?”
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子林,老身只希望你的决策,要三思而后行,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是有阮府几百条人命呐。你父亲逝世前的叮嘱,我犹自在心,你也莫要忘了。”
阮元术站起身,深深的向老夫人鞠了一躬,“母亲教训的是,儿子受教了。”
待阮元术走后,老夫人很是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一旁的方嬷嬷便道:“老夫人何必苦恼?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夫人摇头,“我只怕阮府的平静日子要到头了,”她目光充满无奈,突然道:“给老身查查,那姜家小子姜衡。”
方嬷嬷张了张嘴,老夫人到底是服软了。毕竟现在的一家之主是阮元术,她再是强硬,伤的只有她们的母子情义。
阮潋回了潇湘院坐下,采月递上一杯热腾腾的普洱茶,笑着问道:“老夫人请小姐去,是有什么好事吗?”
阮潋从袖口抽出一张红折,轻描淡写道:“静安王府的请帖罢了。”
“静安王府!”采月瞪大了双眼,她还不知白马寺遇险乃是静安王妃所为,便还有些沾沾自喜,“这王妃娘娘倒是喜爱举办宴会呢。”
阮潋淡笑不语,有时候不知情的人活得更自在。
采雪是跟着阮潋去了松鹤院,见采月有些喜滋滋的,便有些闷闷道:“我却觉得总是邀请小姐前去赴宴,并不是好事呢。”
阮潋看她,“何以见得?”
采雪摇了摇头,“不知缘由,奴婢就是觉得静安王府给人不安心。”
阮潋微微一笑,点了点采雪的额头,嗤道:“难得你也大智若愚。”
“小姐……”采雪惊喜的瞪大了眼,难道小姐这是在夸赞她聪明吗?她是猜对了吗?
采月面色微凝,“小姐,这般说来,静安王妃这帖子,是来者不善了。”
阮潋颔首,“小心应付即可。”
静安王妃总不会明目张胆就在自己的府邸解决阮潋与阮玉罢。但阮潋又想,这毕竟是她的地盘,想捏死她们,怕也是轻而易举。
总之,此事到底不能大意。静安王妃并不是简单的角色,阮潋要拿出十二分的警惕与注意。
“小姐,奴婢相信您。”两个丫鬟异口同声说出对阮潋的信任,经历了这么多事,两人越发觉得阮潋聪慧过人,每每都能化险为夷。却也不知她经历了太多,也亦有傅云琛的暗自相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