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整个人呈现出一副防备的状态,不许丫鬟靠近,丫鬟们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个个干瞪着眼,面面相觑,皆是无奈。
这阮三小姐不许旁人近身,她们又不能对其动粗,当真是无奈极了。
柔嘉郡主眼见如此,便上前几步,半弯着腰,轻言细语道:“阮三小姐,本郡主知晓你受了委屈,但湿漉漉的衣裳穿在身上,到底是对自己身体不好,若是受了冻怎生是好呢?”
她柔柔的语气,夹杂着满满的关怀,阮玉闻言一怔,鼻尖传来一阵酸涩。柔嘉郡主约摸是这一群人里真心关切她的了,这些围观的好事者,又有哪位是真心待自己呢?
尤其是阮潋,怕是恨不能自己溺水死了吧。
阮玉越想越委屈,她双眼微红,声音因落水后而变得嘶哑,她哽咽开口道:“郡主,有人害我。”
阮玉突如其来的话令在场的贵女们皆是一惊,而阮玉则是继续蜷缩着身子,这一次倒是露出了苍白的面孔,贵女们却若心有灵犀一般,齐齐径直向阮潋所在方向看去。
饶是姜羽都察觉有些不对劲,这些贵女频频看向她们,莫不是怀疑是阮潋所为?那可就太荒唐了。分明阮玉落水之际,阮潋还伸手拉了她一把,这样还会蓄意害她吗?
但阮潋岿然不动,神情未变,对上贵女们审视的目光,她淡淡一笑,镇定自若的上前走到阮玉面前,轻声询问,“三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说静安王府里的宾客有人害你吗?”
“什么……”在场那些贵女们便是不满了,阮潋这是什么意思,暗指她们其中有人害阮玉这个庶女吗?简直是无稽之谈。
阮潋置若罔闻,只看着阮玉,继续道:“还是说我们其中混进了刺客呢?”
这下不仅是那些贵女们面露不悦,便是静安王妃也沉下脸,那些个前来看好戏的公子哥们亦是摸不清阮潋的想法。
静安王妃见人心惶惶,终于忍不住,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王府的侍卫不是吃素的,自然不会令刺客混进了静安王府,这点大家可放心。”她总不能顺着阮潋的话,说静安王府混进了刺客导致阮玉落水罢?这岂不是暗地里讽刺静安王府的防备太弱?
阮玉气的咬牙切齿,而陆怀安则是双眼放亮,半晌才惊艳道:“阮潋竟然这般说。”
阮潋就轻飘飘的两句话,登时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现今人人都在思虑静安王府到底有没有混进刺客的事,还还去关心阮玉口中那有心人是谁?
好一个潜移默运的手段。
傅云琛却扫了阮潋一眼,轻嗤一声。
静安王妃眼见事情收不住,忙吩咐丫鬟架着阮玉去客房换衣裳,自然不能乱了局势,平白教人猜疑静安王府戒备不严。
柳慧道:“方才我们姐妹几个都瞧见,阮玉落水的确有些蹊跷,她是靠近阮二小姐身侧不甚落水,想来与阮二小姐脱不了干系罢。”
顾芳也点头道:“柳小姐所言极是,还请二小姐给我们姐妹解惑一二。”
姜羽看不过去,“解释什么?阮玉分明就是自己脚滑落水了。倘若较真起来,我倒是有话要说。”
“哦?什么话,我等且洗耳恭听。”柳慧扬眉,目光里充满着浓烈的挑衅之意。
“我彼时撞到了阮玉身上,导致她脚滑落水,那我是不是也是害她的人呢?”姜羽一字一句道。
“这……”贵女们为难了,谁都知晓面前这位正是现今长安城风头正盛的姜大将军的嫡出千金姜羽,她们自然不敢招惹。再说姜羽与阮玉并无恩怨,何必害她呢?
她言辞铿锵有力,神情坦然不似作假,所以贵女们便诺诺不敢言语了。
只有柳慧憋着一口气道:“姜小姐,你是为了帮莫个人遮掩罪责罢?”她若有所指,矛头自然对准姜羽身侧的阮潋。
“柳小姐的意思是指我吗?”阮潋微微一笑,端的是落落大方,她笑着道:“若是我的话,又何必费尽心思要拉三妹妹上来呢?”
是了,彼时阮玉落水之际,阮潋是伸手想要拉她上来的,只是奈何力气小。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做不得假。
“狡猾……”陆怀安听此,心中已然有了算计,这事恐怕是阮玉先算计阮潋在前,被阮潋发觉后反而令阮玉自食其果,而她这一“救人”举动,贵女们都是瞧见了的,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姜羽也跟着质问道:“是了,阮玉与阮潋是姐妹,她怎会坐视不管,倒是你们一个个污蔑她,到底是存何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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