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丁氏去意已决,更是为难。夫人他们得罪不起,可老夫人的命令犹如铁竟更是必须遵循,两者相教,便是他们这些下人最是难做。
“本夫人最后一次说,让开!”丁氏平素给人总是一副温婉可人的印象,极少在下人面前动怒故而他们都忘记了,丁氏从来不是好糊弄欺负的角色。毕竟这位的父亲可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
丁氏身上流着的是丁老将军的铁血,动怒时候的姿态,颇有几分丁老将军的雄风。
侍卫愣了愣,阻拦的动作微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便是这点迟疑中,丁氏已然大步迈出阮府,她头也不回的踏上马车,与黄嬷嬷绝尘而去。徒留侍卫在原地追悔莫及,他竟被夫人唬住了,要是老夫人知晓,指不定怎么责罚他们。
可夫人早就离去,他们也是无奈。只得打起精神,继续坚守岗位。
马车里丁氏满脸心事重重,既是对阮潋的担忧,更是由于内心那点不安渐渐扩大。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蹙了蹙眉。
黄嬷嬷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夫人,要是老爷知晓您回镇国大将军府,恐怕会动怒啊。”不知为何,阮元术总是有意无意表露出憎恨镇国大将军府的意味,便是她一个外人也是看的清楚明白。
丁氏何尝不知,可现在她那里顾得上其他。潋儿生死未卜,阮元术作为父亲竟是毫无作为。甚至对其不闻不问,丁氏早就寒心了,她更是意识到,怕是在阮元术心中在乎的也只是蒋姨娘母女与他的官位,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夫妻感情更是相敬如宾,冷淡的像一对陌生人,委实可笑。
“随他吧。”丁氏阖上了微微颤抖着的双眼。
马车摇摇晃晃间停在镇国大将军府前,守门的侍卫见丁氏下了马车也是面露惊讶。毕竟丁氏自从嫁入阮府诞下两位小姐后便是体弱,而这次毫无预兆的前来,的确令他们吃惊,措手不及。
有个侍卫机灵,忙不迭的一路小跑进府,禀告了丁老将军,顷刻之间,镇国大将军府大厅里便是来齐了人。
丁氏由着黄嬷嬷扶着走进了镇国大将军府,许久未回娘家的感觉令她鼻酸。而在瞧见一脸慈爱神情的丁老夫人时,这种感觉更深,忙迎了上去,苦涩的道一句,“女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看望母亲。”
“我的儿,你瞧你说的什么胡话。”丁老夫人见自家女儿脸色红润,不似以往苍白无力,心下安慰。
“妹妹,难得你回府,定要小住些日子,陪伴娘亲。娘可是日日念叨着你。”丁大将军道,对于丁氏这个妹妹,他素来是无比疼惜的。
丁大夫人到底敏锐,大抵是因为女人之间的直觉,她看了看丁氏的愁眉苦脸,疑惑的问:“小姑是否有事而来,怎么满脸忧色?”
听得此话,丁氏也不遮掩,单刀直入,“实不相瞒,我这次来的确有事。”说着,她看向一旁默不作声,一脸肃容的丁老将军,声音突然哽咽住了,这可吓坏了老夫人一众人等,“父亲,女儿求您派丁家军前去搜查潋儿的下落。”
说至最后竟有几分颤抖,丁大将军听罢,便是满面诧异,“什么?潋儿她怎么了?”
丁氏已然是泣不成声,黄嬷嬷便道:“大老爷不知,二小姐她带着丫鬟出了趟府后,在街头遭遇流寇肆意杀掠百姓,混乱中不见踪影。阮府虽派侍卫搜查,夫人她还是信不过。”
“过分!竟有此事!”丁大将军一听便是怒不可遏,看向丁老将军,拱了拱手,“父亲,妹妹她亲自前来,潋丫头下落不明,既然如此,我便自作主张,派侍卫前去搜查了。”
丁老将军威严的扫了他一眼,尔后目光落在丁氏脸上,露出几分不忍与不符形象的温柔。他向来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本是关切丁氏的话,到嘴边却成了训诫,“哭哭啼啼的,什么样子,你也是为人之母,凡事应当冷静下来。出了这种事,既然指望不了算府,便应当早些通知我们。”
丁氏拿帕子擦拭了眼泪,吸了吸鼻子。丁老夫人嗔怪的睨了自家夫君一眼,口是心非。分明是想要关心安慰自己女儿,却最后变成了教训。
故而她上前几步,拉着丁氏的手,安抚道:“潋丫头是个有福气的,你也莫要胡乱猜疑,你父亲向来如此,不必在意。你大哥会派人去寻潋丫头的,你且安心在这等候好消息罢。”
丁大将军也是点头,“不错,妹妹,我马上亲自带侍卫出府,定要亲自将潋丫头给你找回来。保准是完好无损的潋丫头,你身子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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