缃叶不防还有这一茬,怔愣过后面泛急色,嘴角翕动就要开口。
晏晚晚却不等她出声,握住她的手一紧,才又道,“你我之间,原没有必要分得那般清楚,何况,这春织阁自开起来,我就是挂着个掌柜的名头,许多事都是你在操心忙碌,你这掌柜实至名归,你若再要与我推辞见外,倒是看轻了我们这些年相依为命的情谊。”
这几句话后,缃叶总算没再说话推辞。
晏晚晚见状笑了,拍了拍她的手道,“这就对了。你和坠儿经营着这春织阁,平日里吃穿应是不愁,来日,我还有个可以回来的地方。”
缃叶垂眼沉默,却是反手将她的手亦紧紧握住。
晏晚晚看着她微微笑,“缃叶,洪玄知的案子也算告一段落了,如今真相大白,他未曾负你。可如今生死两隔,缘分算是断了,你还年轻,总不能后半生也随着他一起葬送了。往后无论还嫁不嫁人都随你,但你的人生自该由你自己做主。”
缃叶望着她,低低“嗯”了一声,郑重地将头点下。
晏晚晚笑了,“如此我便也能放心了。”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松开缃叶的手站起身来,“时辰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你保重。”说罢,她已是迈开了步子。
“晚晚。”她走到门边时,缃叶将她唤住,迟疑了一瞬道,“昨夜有官兵临门,所以我已是将你交给我的东西转交给了言先生。”
晏晚晚的脚步顿在门边,听得这句话,不过背脊微僵了一瞬,而后却是低低应了一声“知道了”,便是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到了灶房又等了一会儿,阿楠才匆匆赶了回来,一头一脸的汗,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信对晏晚晚道,“这是那头给姑娘的回信。”
晏晚晚接过那信,展开匆匆阅罢,转头就直接扔进了灶膛里,里头还有些未熄的火炭,火舌舔吻上来,不过片刻便将那张信纸吞噬烧尽,晏晚晚淡淡瞥过边上浑身上下连头发丝儿都透着不自在的阿楠,信步走了出去,背影潇洒而从容。
回到邵钰的宅子时,他果然还听话好好等着,晏晚晚脸上带了轻快的笑,对他道,“今夜咱们就去一趟吧!”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好似说的只是今夜天气不错,咱俩出去逛逛一样,“不过......到底怎么做,得听我的。”
这一夜,天色晴好,漫天的星子低垂,墨蓝色的夜幕星空笼罩在城郊的庄子上空,安谧静好。
突然一阵破空之声袭入耳中,笃笃笃三声,有东西钉在了门上,在星光下泛着幽冷的银光,是三根.....绣花针。
“什么人?”有人大声喝问,院门骤开,一行玄衣人从院内有序地涌出,分列两侧,手中腰刀尽出,在星光之下明晃晃地闪着冷光。
被簇拥当中的人亦是一身玄衣,绣着飞鹰图腾的披风在身后猎猎招展,面具后一双眼亮灼灼,盯向黑暗中某一处。
“在那儿!”身边有人低呼了一声,众人的目光随之望了过去,就见着不远处一棵小树的树梢上立着一道纤挑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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