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晚晚咳咳了两声,转过头去,不看他,这回少了两分气,却多了两分不自在。
言徵自是看在眼里,眼底隐了笑,“知道娘子喜欢,来日若得机会,想法子为你驯化一只,届时认你为主,自是娘子想如何摸便如何摸。”
“你当真?”晏晚晚听见,欢喜了,转过头来看他,双目晶晶亮,恍若宝石。
她这副模样看得言徵心软成了一滩水,笑着道,“当真!我家娘子的爱好总是与众不同,好在,嫁的人也与众不同,否则光是给娘子备礼都要伤脑筋了。”
“你是嫌我麻烦了?”晏晚晚朝他挑起眉来。
“哪儿敢啊?能为娘子效劳,三生有幸!”言徵笑答。
晏晚晚拢起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
边上却是传来一声嘲讽至极的哼声。晏晚晚面色一僵,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峰又拢起,转头一看,却只见到邵钰拍马而去,满是不屑的背影。
晏晚晚火起,握了握拳头,冲着他的背影临空挥了挥,这是个叛逆期少年吧?怎么就成了人见人憎的?
言徵笑了笑,将她的拳头拉下来,拢在了掌中。
晏晚晚的火气便也在他的掌心中缓缓平复下来,不气不气,气大伤身,老得快。
几人自离开雁回镇后,路上走得并不快,走走停停,恍若游玩一般。
三日前,喑鸣司的鹰隼鸣叫着送来一封信,言徵看完之后没什么反应,仍是维持着前几日的步调,边走边玩儿,只是有了明确的目的地——扬州。
这一日,他们已到了扬州地界,期间,却并没有主动来找他们的人。可看着言徵面上惯常的清雅从容,晏晚晚也是半点儿不急,他瞧准的事儿就没有落空的时候。
扬州,是典型的江南城镇,虽然是明媚的秋日,少了春雨朦胧,杏花疏影的细致婉约,可也处处都是纤巧素雅,水墨山水般的雅致。
他们入了城,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下,略略休整一番,言徵便说要带晏晚晚出去转转,约了邵钰,他不愿同去。言徵也不强求,与晏晚晚一道携手出了门。
“娘子从前来过扬州吗?”已是入夜时分,正好有月,却只浅浅一线,笼着云影,朦朦胧胧,倒是与古来文人墨客笔下的扬州月对上了。
扬州城中仍是热闹,灯影、人群、摊贩……鼻翼间的喧嚣与络绎不绝的人**织成浓浓的烟火气。
言徵牵着晏晚晚的手,穿梭在人群之中,步履徐缓,轻声问着,语调幽幽。
“自是来过的。上次来时,正好是扬州三月,桃花铺满路,最是春好时。”晏晚晚回道,神情因着陷入回忆而有些恍惚,嘴角却挂着柔软的笑。
自到了江南,她好像整个人都被江南的山水浸润了一般,柔和了许多。
“我也来过。可惜,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从未有机会好好逛过。不过,我很庆幸,头一回有闲情逸致逛这扬州城,是与娘子一道。”言徵望着她的一双眼好似也被这灯光浸润了一般,旖旎无双。
两人行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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