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
她当然是有正事。晏晚晚心口憋闷,忍了忍,罢了,他不想说就算了,当谁真的想问啊。
“方才我与言徵出去逛时,撞上了晋武侯家的老五,就是郑博暄,想必你也知道。”郑博暄这纨绔,在上京城还是挺有名的。毕竟人傻钱多嘛。
“他邀我们一道去他家中住。”晏晚晚说完,目光紧紧将邵钰盯着。
邵钰虽然喝了酒,可不过略迟钝了些,神智还算清醒。他们来扬州为何,言徵没有说,不过邵钰不是傻子,略一沉吟,便明白了过来,这郑府,他们是必要去的。
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会警醒着些的,不会给你们添乱。”
她就是有些不放心呐!不过,看着邵钰的表情,晏晚晚不确定继续说下去还能不能平心静气,两下安好。想了想,她亦是点了点头,“你知道了便成。天色不早了,早点儿睡吧。”说着便是拍拍手起了身,举步往门的方向走去。
“萧小鱼。”邵钰却在她伸手碰到门时,骤然在身后喊住了她。
她“嗯”了一声,回头看过去。
他一时却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古怪将她看着。
她皱了皱眉,“干什么?”
“你是不是.......”他问道,却只问了一半。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她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两分,“是不是什么?”
“没什么。”他却是一哂,而后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道,“走吧走吧,别杵在这儿了,我喝多了酒,看着你有些头疼。”
她看着他才头疼好吧?晏晚晚额角抽动了两下,他要不喊住她,她早就出去了。
晏晚晚拉开门,走了出去,反手甩上门,门扇用力地扇动了好几下,才缓缓散尽了晏晚晚遗留其上的怒火与怨气。
邵钰却是望着那门扇上映着的大步走开的身影,幽幽道,“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只那音量压得极低,恍若呢喃一般,屋外的人自是没有听见。
邵钰苦笑着抬手揉上额角眉间,他没有骗人,酒气上头,是真的头疼了。
隔壁,晏晚晚走进屋内时,仍是满腔的火气。
言徵看着她,转身到桌边,倒了一杯温茶递到她跟前。
她一把接过茶杯,咕噜噜便将里头的茶水灌了个干净,这才觉得心气儿顺了两分,却还是哼道,“气死我了。”
“不是要好好与他说吗?怎么了?”言徵轻笑着道。
“这人的性子怎么能十多年了,一点儿没有变,还是那么讨厌?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半大孩子也就罢了,怎么如今也是半点儿长进没有?我倒也没有指望着他如何,就咱们初见时,刑部郎中邵大人那也很是威风的啊,如今怎么就整个一没有长大似的,一天不与你唱反调他就浑身不舒服。”晏晚晚捏着拳头,很是顺溜地数落道。
这些话,言徵也不是头一回听了,只是笑着听着,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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