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晏晚晚瞄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昨夜的问题,“你不是萧让!所以,你到底是谁”
言徵扬睫一惊,蓦地望向晏晚晚,他起初都只是猜测,怎么,还当真不是晏晚晚没有回答他,他便也跟着一道看向邵钰。
后者却是苦笑道,“你到底是如何发现的与你看手相有关”
“是啊,起先我从未疑心过你。因为我宁愿相信你就是萧让,明明有那么多的疑点,可只因为最开始是我先发现你的,还有那一条鱼骨链,就因为你知道的那些旧事,我便都视而不见了。可一旦我想要证明你到底是不是萧让,我有的是办法。一个人经过了十三年,境遇大变,性情居然半点儿没变,本就奇怪。更奇怪的是,一个人十三年前十根手指有七个螺,如今,却只有三个。这是不可能变的,除非,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邵钰恍然,“原来如此。”
晏晚晚看着他,神色冷淡,“你明知我已揭穿了你,却并未急着逃走,昨夜也并未趁机对我不利,甚至与我并肩而战,至少,你不该是我们的敌人。其实,略一思索,你如何能假扮邵钰,还那么长世间未让我疑心,你从何而来,倒也并不难猜了。”
“我只想着那些旧事如今世上该只有我与萧让二人知晓,所以,知道那些事情的你,必然就是萧让。可是却忘了,除了我与萧让,那些事儿有一个人或许也知道。这个人与我义母一直有书信往来,他还曾拿过几封我义母写给我的书信来向我证明他是可信之人。虽然他或许早就留了一手,拿给我看的那些书信,与给你看的,让你记下的那些内容特意错开了,但是我义母确实有在信中向他提及我们素日琐事的习惯。所以,我想来想去,若你不是萧让,那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这些事儿是从真正的萧让那里听来的。可若萧让当真还好生生活在这世上,他没有理由将这些事情告知于你,却对我避而不见,还找了一个人来冒名顶替。那便只剩下后一种可能。”
晏晚晚说到这儿,一双清凌眼恍若古井无波般,阒然望向邵钰,“那个人恰好也知道我在寻找萧让,而他在最恰当的时机,让你借着他知道的那些事,扮成了我记忆当中,没有半点儿偏差的萧让,出现在了我面前。因为你是照着十三年前的萧让来扮演的,是以,才会性情半点儿未变。我说的这些,可对”
她目光灼灼将邵钰看着。
邵钰在她那锐利的逼视中败下阵来,幽幽苦笑道,“没想到。我自认瞒得好,你却早已看穿一切。罢了,我早知道行不通的,而且,从一开始我也并不想骗你。”邵钰说到这儿,倏然一笑,眼里的神采微乎其微变了,腰背渐渐挺直,神色亦端肃起来,这模样,倒有些像是他们初见之时,那位刑部郎中邵大人不苟言笑的样子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扮演“萧让”的这些日子,他并不轻松。尤其是一次次用旧事来让晏晚晚相信他时,更是如此。特别是他如今的心绪越发不稳,晏晚晚将这秘密揭开,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所以,真的是我叔父派你来的,对不对他让你做什么在我身边,随时监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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