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晏晚晚笑罢,面上却显出两分失望来,“看来,你还是一点儿都记不得。”说的自然是关于面具的往事。
言徵目光一动,“对不起!”他有些明白她今日之所以要来夜市的缘由了。
晏晚晚摇了摇头,转瞬又打迭起笑容道,“没关系!这个想不起来,咱们还有别的呢!”说着,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河边时,她双眼亮了起来,一把抓住言徵,便往河边走去,“跟我来!”
那条河尚未结冻,虽然冷,却也抵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不少人都趁着河水结冻前来放河灯祈愿,也有放孔明灯的。因而,那河边上卖灯的摊子绵延了一长串。
晏晚晚拉着言徵径自走到了一家卖孔明灯的摊子前,从腰间掏出银钱对小贩道,“要两只孔明灯。”而后,转头对言徵嫣然一笑,“咱俩一人一只。”
挑了两只孔明灯,两人便到了摊子旁边特意摆出来,放了笔墨纸砚的桌子旁。
“咱们小的时候一起放过孔明灯?”言徵看着边上已是拿起一只狼毫,正在思索着该写什么的晏晚晚,轻声笑问道。
“对啊!我们可放了不少这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放的可比这个厉害,都是我们一起做的呢!我告诉你,义父可不只会打仗,和琴棋书画那些雅事,他会的东西可多了呢!”晏晚晚提起萧衍,面上满是骄傲,在她心里,萧衍是高拔如山峰,无所不能的存在。
言徵笑了两声,“娘子……你在我面前这样夸别的男子,我有些吃醋了。”
晏晚晚愕然,转头看着他,哭笑不得,“那可也是你父亲。”
“就算是我父亲也一样。娘子心里,我得是第一啊!”言徵却是轻抿嘴角,一脸正色道。
晏晚晚没有想到,却忍俊不禁低低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呢!这倒有些像小时候了,霸道!”
“娘子可是讨厌我这般霸道?”言徵敛容问道。
晏晚晚摇了摇头,“不啊!你这般……倒还有些可爱。”
“虽然不知道我一个七尺男儿被夸可爱是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不过,只要能博娘子一笑,便也值得了。”
晏晚晚听他这么说,还真的笑了起来,那笑容是哪怕身后河里与头顶天上的万千灯影也不及的璀璨。
晏晚晚没再听他插科打诨,转而专心提笔将自己的愿望一笔一划写上了孔明灯。
末了,抬起头来,却见言徵目光灼灼将她看着,她倒没觉得不自在,大大方方由他看,只是目光往他那处递了递,“你的写好了?”
“嗯。”言徵点头,目光亦往她手边的孔明灯望去,“你写的什么愿望?”
本以为晏晚晚会扭捏一番,说什么“不告诉你”,不让他看,谁知,晏晚晚却是大大方方地将她的孔明灯递了过去,“喏!”
言徵略略迟疑,将那孔明灯接了过来,那孔明灯的两侧分别写了两句话,左边写着:沉冤得雪,河清海晏。
另外一侧则写着:比肩一人,白首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