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音平淡,“能庇佑你们之人是岁岁,好生跟着他,莫要有二心。”
施璞瑜立刻点头称是。
季敛带着一群小萝卜头上了马车前往大牛村。
周鹤潜让暗卫去换了铜板送往易家,他自己则来到了药铺,拿了一些外伤敷药。
他将其装好,有人悄然追了过来,站在他身后,“主子。”
“拿到了吗?”
“拿到了,正如主子所料,那半本账本就藏在同德府城门外的匾额下。”素江回答道。
“范绽那边如何了?”
二人一边往城外走,一边问道,“范绽昨晚因着易姑娘放了一把大火,抓贼抓了半夜,没有寻到人,凌晨传出的银矿坍塌消息,被我们压着,今晨才传到同德府。”
“我骑快马回来,如今范绽派去查看银矿的官兵,以及永林县的知县,应当已经到了。”
“我们也应该过去了。”周鹤潜上了马车,“走吧。”
素江坐在外头,驱赶骏马前往大牛村。
同德府。
范绽狠狠将传来的信件砸在案上。
“什么叫易修孙女易凤栖将那些劳工救了下来?!”他面色阴沉至极,“查了那么久,你们没查到易修他的亲孙女在哪儿?!”
护卫跪了下来,额头布满汗水,“大人,这些日子一直有人暗中阻止我们追查易修孙女是谁,易凤栖她太厉害了,带着人将我们在银矿部署的护卫尽数都杀了。”
范绽眼底透着阴翳,一旁陆通判听了好一会儿,走了出来。
“大人,易凤栖绝对不能回国都。”
“我能不知不能让易凤栖回国都?!”范绽凉凉看向陆通判,“此次下来寻易修与他孙女之人,除却三皇子,还有季国公府的季敛,虽不知是谁找到了易凤栖,但现在两家都不能得罪。”
“季家为了保住易家军在易凤栖手中,必定派了众多人撒网寻找易凤栖,她知道了银矿,等于季家也知晓了此事。”范绽只觉此事棘手。
片刻后,范绽忽地转身到书案后坐下来,在奏章上快速写下文书,然后寻了人过来,“快马加鞭,送往国都!”
“是!”
陆通判见状,问道,“大人可有对策了?”
“还要看能不能将易凤栖给压制住。”范绽没有松气,目光看向不远处坐着的人,“陈千户,可否率兵围住永林县,捉拿江洋大盗?”
如今同德府之人都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有把易凤栖按死在永林县,让她永无出头之日,方能万全。
陈千户当即点头,压着自己的武器,道,“我这就带两百府兵前往永林县,将其齐齐包围!”
陈千户说完,带兵前往永林县。
陆通判低声对范绽说道,“大人可知究竟是谁找到了易凤栖?”
“左不过是季家的人。”范绽冷哼一声,“季家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也不必留情。”
“南巡直隶距离同德府最是近,季家那位府尹得了信,恐怕此事会被他压制……”
“等他信到,人已死,让他去收尸罢!”
总而言之,决不能把活的易凤栖带回国都!
陆通判还有自己的疑虑,不过见范绽未有一丝惧意,自不再多说,垂首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