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易凤栖倏地笑了出来,她勾起了周鹤潜的下巴,让他仰着头看自己。
“殿下,那日尚未教完的学业,可要学完?”
周鹤潜身心皆颤,浅茶色的瞳孔,倒映着她。
“你可知……倘若这般做后……会有什么后果吗?”周鹤潜压制着心中所有念头,冷静的问她。
唇瓣陡然被狠狠按了一下。
“殿下,这时说这些,可就不好玩了。”易凤栖抬手贴在唇边,带着浓欲。
周鹤潜瞳孔微缩,看她半晌,念头冷却下来,他陡然抬手,压住易凤栖的脖颈,仰头咬上她的唇。
仅仅是唇与唇的相贴。
易凤栖微愣,继而便瞧见他眼底带着放手一搏,克制与隐忍在其中盘旋,似乎这个吻并非他所愿,而是听从她的话,方才亲过来。
易凤栖捏住他的下颌,强制性让他松开。
眼底漾着笑,“殿下,是我教你。”
心脏分明在疯狂跳动,但周鹤潜却听不见,他所有注意皆被眼前这个粗俗,无耻,毫无礼法可言却令他着迷的人吸引。
就连易凤栖垂下的头发,他都觉得那般漂亮,似上好绸缎一样。
易凤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发红的面容似血玉一样,在摇曳烛光之下,显得分外可口。
周鹤潜轻扬着白皙细腻的脖颈,一只手臂还扣在她后脑上,他生得太好看了,乃至于周鹤潜只是这么看着她,就让她悬崖勒马,心中发痒。
他若是穿黑色,或是那日朱红色的衣袍,应当更相配,紫金色的大氅也好看。
刹那间,易凤栖思绪百转。
二人皆未说话,周鹤潜一度怀疑自己的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跳,会被她听见。
谁料,易凤栖忽然抓住他扣于后脑的手,跪在地上的那只腿,脚尖用力,站起来的同时,将他也拉了起来。
周鹤潜在这一刻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不是……要亲自己吗?
她讨厌头发湿漉漉不停滴水的感觉。
易凤栖侧身走到衣架旁,拿了巾子,胡乱擦着头发,漫不经心地转着桃花眼,含笑看着他,“殿下,教你一事,怕是得等到狩猎结束之后了。”
周鹤潜回过神来,深敛起情绪,狂跳的心趋于平静,反倒多了几分冷静。
他踱步走过去,从她手中将巾子拿过来,包裹住她的发丝,潺潺似流水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易姑娘说得对。”
周鹤潜的动作细致至极,认真专注地将她的头发擦干,“虽说国都民风开放,但易姑娘与我过度的亲密,怕是要有一日会被传出去。”
“皇子妃的位置很适合易姑娘。”他的身量比易凤栖高上近一头,微微垂下头,声音放低。
易凤栖挑眉,“若我偏要寻他人呢?”
周鹤潜沉默了片刻,继而轻轻叹了一口气,“易姑娘,别让我动杀念。”
“我虽然只是一个皇子,这些年经营,也算有些势力,动不得之人少之又少。”他自背后,深深抱了她一下,似有些贪婪地吸了吸她身上的味道,低声说道,“若易姑娘另寻他人,在下手上怕是要沾血了。”
易凤栖听完他的话,心中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更有兴趣了。
周鹤潜很快就松开了她,二人没有再说话。
只有巾子擦拭头发,所发出的摩擦声。
半晌后,周鹤潜将擦得半干的头发柔顺放在她的身后,说道,“骠骑将军小儿子嵇淼,定武将军长子绍光复,皆是一等一的好手,与容洌不相上下,易姑娘皆要小心。”
“在下祝易姑娘拔得头筹,心想事成。”
“你知道了什么?”易凤栖微微眯眼。
“没有什么。”周鹤潜淡淡笑了,“我先走了。”
话落,易凤栖便看着周鹤潜从他来的地方离开。
易凤栖瞪眼看着这大洞,一时语塞。
他娘的。
这周鹤潜当真是不见外,竟然在她帐篷上开了这般大的一个洞。
易凤栖将身上的衣袍换掉,躺在榻上,想着方才周鹤潜的话。
左右翻了个身,没睡着。
易凤栖轻啧一声,心道有些东西果然还是得逼一逼。
瞧周鹤潜,不是被她逼出了真面目。
男色果然误人。
易凤栖叹了一口气,又翻了一个身,又想起了自己儿子。
也不知道岁岁在季家如何了,是否好生睡觉,有没有被别人欺负。
易凤栖想着想着,方才慢慢入眠。
天未亮,外头便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声响。
易凤栖从榻上起来,换了一身便于行事的男装,便从帐篷内出来。
只瞧见外头的人都在搬运东西,准备狩猎事宜。
易居懋瞧见易凤栖醒了,便走过去,“大小姐。”
“早。”易凤栖道,“何时开饭?我饿了。”
“老奴已经命人去领了,应当很快就能过来。”易居懋笑着说道,“大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还不错。”
除了和某位皇子在梦里打了一夜的架。
易凤栖打了一个哈欠,逼出了眼角的一滴泪。
用过饭后,易凤栖牵着马前往开始狩猎的地点。
“小姐!”任从沥也走了过来,跑到一半,觉得自己太过不庄重,便停下来,快步走来,喊道。
“你去哪了?跑这般快。”
“方才去牵马时,听到了一件事儿,便在听了个全头全尾。”
易凤栖八卦心起来,“说来听听?”
“圣人此次出来,选了好几匹骏马,下头马监司将今日的马牵过去时,圣人心血来潮又换了一匹,原本选的那匹赏给了三殿下。”
“圣人说,让三殿下今日也跟着一同进林。”
周鹤潜也进去?
“三殿下体弱,能打猎?”
任从沥道,“那太监与我说,往年一同跟过来的太子,还有宁王都会前往跟随一同打猎,如今三殿下跟过来,自然也得跟过去。”
易凤栖哦了一声,也不知在想什么,拍拍任从沥的肩膀,“这三日争取拿个好名次,莫要给你爹丢脸。”
任从沥被易凤栖鼓舞到了,眼底带着兴奋与跃跃欲试,满脸通红地重重点头,“小姐放心,从沥一定竭尽所能!”
任元睿在一旁不高兴,他明明骑马也很好,也会打猎,为什么兄长就不让他去,他自己一个人跟着小姐过去。
这分明是歧视!
易凤栖见状,把他喊过来。
“小姐。”任元睿不情不愿地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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