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的构造古怪,正中是主屋、两侧有耳房、前后无遮挡,虚虚的立了一扇竹门,却无篱笆围栏没有任何风水可言。
而且建在一处坡脊上,如果是农村的自建房,这样的位置和建筑是财不聚、人难安、官非缠身、家宅不宁的格局。
不过这儿是佛法普及的范围,山前是山门寺庙、灵山福地,就算这里位置极差,也不应该成为如此凶穴啊。
我哥搓了搓双臂,对晦清和尚说道:“这里该不是你师父圆慧大师的闭关之处吧?”
晦清无奈的笑了笑:“别怀疑,就是这里。”
“你们这是刨到什么东西了那截木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截木头是尸魔的敏感点?被你们戳到了,所以它发狂了?”我哥从背包里拿出乾坤法剑,上面的金钱仿佛受到巨大的邪气冲击而发出隐隐低鸣。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搞得他都有些心虚了,转头看着我,询问我的意见。
我看向晦清和尚,问道:“你说的圈套是什么意思,能详细的说一下吗?”
晦清点点头,青成医院那一晚他也跟着师父去了,但他对此不太热衷,没打算像其他道友一样渴望人多势众大展身手。
所以他一直偷懒,没有冲在最前面,反而慢吞吞的找地方躲着。
手机信号被干扰,他没法打亡者农药,只好抬头看星星,谁知阴气遮天蔽月,星星也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颤巍巍的推着轮椅从黑暗的住院楼侧门走出来。
他立刻走近查看,发现是一个走路都费劲的老太太,病人不是都被控制了吗?怎么还有残余?
他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理念,上前问了一句:“老太太,这里要拆除了,刚才集中病人送到其他地方暂住,你怎么没一起去?”
老太太嘴皮动了动,声音低沉的说:“我的归宿不是那里、不是那里”
看她精神异常,晦清和尚决定强制带走她,把她按在轮椅上坐着,将她推出去。
结果老太太坐上轮椅、推到医院门口时,突然像疯了一样从轮椅上跳起来,两只眼的眼珠子翻白,黑眼珠子都看不见了。
晦清和尚吓了一跳,立刻握着佛珠准备驱邪,那老太太缩成一团、四肢着地、如同一只皱皮尖嘴的老鼠,往行政楼窜去。
晦清立刻招呼人追击,他们追到了地下室,发现地下室里面的法阵被挖开,那位老太太用尽全身力气在墙上撞得头破血流、脑浆迸出!
然后咭咭咭的怪笑着,倒退着走,走到法阵被挖开的那个坑边,往后栽倒落入坑中。
胆子大的几个道友看了一下,老太太的尸身被一截木头顶住后腰,就这么肚皮朝天、头脚朝下,弯成一个n字,脑浆血液滴到了木头根部。
经过商议,这木头被挖了出来,大概一米高、脸盆那么粗,挖出来时邪气冲天,道行浅的那些装比货都吓得逃出医院,不敢靠近。
凌虚子老道和圆慧大师、马老太太三位大佬是领头人,不能退缩,于是商议将这木头一分为三,带回去各自建法坛驱邪镇噩。
木头就被电锯锯成三段,电锯下去之时,冒出一股黑色脓液
我哥听到这里,忍不住吐槽道:“你说你们这么大一个庙,还缺个搓澡凳吗?这种破烂货还锯一截带回来,不怕惹上大麻烦啊?!”
晦清也有点火气,他怒道:“我也这么说!我说这东西不能碰,可是在那个位置,有些事不得不做!司徒会长和林言欢都在,我们如果推诿,还有谁站出来吗?!指望那些装比的怂货们?三位大佬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件事揽下来!”
“我不知道马老太太和凌虚道长那里什么情况,总之这一截木头我们带回来后,下水不沉、火烧不破,刀斧砍上去只会冒黑色脓液,就是一个巨邪之物!”
“最后我师父将这里结界,带入闭关,想尽量减少牺牲,并用佛法压住邪气,你看这里的地势,就是为了聚拢邪气不扩散出去伤及无辜的可是这次压不住,还是有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