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纸条,薛晴一夜未睡,身上不只肩负着东麒阁上下百余口的性命现在还加了个女主,太沉了,肩骨都快裂了。心里挣扎了一番,她要去西麟阁帮南宫洛洛取药,虽然她极不想和南宫洛洛见面,她也不想做杀死南宫洛洛的凶手,见死不救与直接杀死她并无区别。
“日行一善,积福积德!”薛晴这样劝慰自己,等到太阳刚从地表爬起来,她就下床更衣,第一件事当然是去通知流萤这个喜讯,一醒来就有惊喜,他真好命。
由于流萤是男宾,住在离薛晴和南宫洛洛很远的地方,芳儿是个好姑娘,自愿带着薛晴去找。
芳儿还是个热情的姑娘,一路上都喋喋不休:“薛姑娘,昨晚流萤公子在园子里练剑,你们灵禹派的剑法真厉害,他在树下很慢很慢地挥剑,树上的树叶就掉下来了。”
“那是剑气,流萤的师父是我二师兄,他们师徒喜好内力胜于剑法本身。”薛晴答道。
“看,流萤公子就是在那棵树下练剑的,我看到好多侍女都躲在墙后面偷看他练剑呢。”芳儿指向园子中央的一棵大槐树说。
薛晴只是礼貌性地随便看一样,当看到槐树光秃秃的树顶时她辶耍饔┦窃谡饫锪妨硕嗑玫慕0。购盟脑纾蝗换肺谰质遣换岱殴模
进了流萤厢房外的小园子,悠悠琴声伴着枯叶飘落的声音,让宁静的早晨不再单调,流萤的房门敞开着,门口摆着一张古琴,流萤正坐于琴后抚琴,乌金色的琴弦衬得手指更加白皙,淡青的儒袍从双腿两侧垂下,青云剑就摆在古琴旁边,还真是手边不能离剑的性子。
薛晴对芳儿做了噤声的表情,打手势告诉她可以回去,自己蹑手蹑脚地溜到流萤身后,双手蒙住他的眼睛。
“师叔,你身上的檀香味好重。”琴音止住,流萤说道。
薛晴放开手,抬起袖子用鼻子闻了闻,是有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昨晚点了一晚上檀香,没味儿才怪。
“你会起早,肯定有事,而且多半不是好事。”流萤又说道。
“啊哈哈,知我者流萤也,要不你再猜猜我有什么事儿?”薛晴逗弄着流萤说。
“昨日在峨嵋派的书上你没找到南宫姑娘所中之毒,那老大夫却说找到了,比起他,我更相信你,东麒阁的处境现在十分危险,离不开箫阁主统领,我猜想老大夫是为此欺瞒了箫阁主,而你是帮凶吧?”
“我也不想骗箫阁主,那老大夫拿一百条人命威胁我,我有什么办法,不能再说闲话了,你看这个。”薛晴下了决心将昨晚收到的纸条拿给流萤看,没有武功的她总是需要臂膀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谁比流萤更值得信任。
“你一直在为冥域做事?”流萤的语气听不出态度。
“过去的联系不是说断就能断,但是我的未来绝对没有他的位置。”薛晴认真地说。
“不要跟我解释,以前你从不跟我解释,”流萤抓起桌上的剑:“你想去哪我陪你便是。”
这是怎么了,薛晴莫名,迷惑地跟在快步行走的流萤身后。请了沿途碰到的侍女带路去找箫归应,箫归应正坐在南宫洛洛门口,身子疲惫地靠在门上小憩,他在这里等了一整晚,寸步未离。看到这一幕薛晴还是挺感动的,她要是南宫洛洛一定会选箫归应,至少人家是正人君子,不会搞强x。薛晴蹲下,将箫归应没完全合拢的双眼合上,又站起对守着箫归应的侍卫说:“还是不打扰箫阁主了,等他醒了麻烦你通报一声,我与师侄先去西麟阁拜访。”
从山上直接往西麟阁走还是挺进的,就是路上的景致不太美好,到处是被砍坏的树,暗示这里不是太平境地。穿过因打斗变得贫瘠的麒麟山主峰就到了西麟阁所在的西峰,守卫通传后领着薛晴和流萤上了山,西麟阁的建筑和东麒阁几乎一模一样,两阁原本就是一体的,只可惜现在成了水火不容。
厅堂里等着薛晴和流萤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四十余岁的大叔,衣服上绣有麒麟,想必就是西麟阁的程阁主,另一个则是面若芙蓉的年轻女子,想必就是程阁主的女儿因退婚事件在江湖上笑名远播的程伶。
四个人互相客套地问了好,各自坐到主位和客位。
“薛姑娘和流萤公子这次来难道是灵禹派对西麟阁有什么指导?”魁梧的西麟阁主坐在正席,试探着问。
“这次是我自己想来,与灵禹派无关。”薛晴澄清道。
“哦?西麟阁这里也没什么好风景,是什么风引着薛姑娘来的?”
“这件事我想跟程阁主单独说。”薛晴看了一眼程伶说。
程阁主会意,道:“伶儿,你领着流萤公子看看我们西麟阁的风景。”
“是,爹。”
程伶和流萤一道退出房去,关紧门,屋里只留下薛晴和程阁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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