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去。
抱着阿迹沉默。
一样沉默的还有远在帝都的靳司尧,吊着营养素不吃不喝,也不许别人打扰。
在医院住到第二天下午。
“砰砰。”
敲门响起时,他下意识的皱眉瞥向外面,是带着孩子来道歉的阮蔓。
身后还跟着她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母亲…
靳司尧收敛了脸上的不耐烦。
“对不起。”
“靳叔叔。”
阮蔓的小儿子垂着脑袋道歉,畏畏缩缩的,红肿着眼睛一看就是哭过。
一样红肿着眼睛的还有阮蔓。
“司尧哥,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她一脸内疚的跟着道歉:“团团太想有个好爸爸了,他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了,他以后不敢乱叫了。”
“是啊。”
身后的阮母跟着道歉:“要是秦小姐那边又误会了,我们可以去解释,我们带着孩子去解释,我们好好跟她说。”
她看起来很老。
背也不敢站直,显得愈发可怜。
“不用。”
靳司尧冷漠的:“秦娆不会误会,这种假消息就不会传出去。”
那天的媒体他已经施压过了,不敢再去乱写乱说,到现在也没什么孩子的风言风语。
“……”
阮蔓点点头。
她低眉顺眼:“秦小姐聪明又厉害,不会乱听这些胡话,我残花败柳不干不净的,也不配成为秦小姐的情敌。”
说着就又把头压低。
靳司尧听的直皱眉。
“女人干不干净又不是由这个评判的。”
他皱眉看她:“以后改掉这个毛病,说话不要总是自轻自贱的,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还指望谁能看的起你,你的孩子听多了也会受到影响。”
“……”
阮蔓赶紧就点头。
阮母在后面又开始抹眼泪:“司尧,你是我家恩人啊,不是你小蔓要被打死的。”
“当年他爸救你,路人都说别惹麻烦,可他爸就是听不进去,一看见你就觉得合眼缘,那么小的孩子那么虚弱,看着都让人心疼啊……”
她吸鼻子:“要是那两个绑匪没找去家里就好了,小蔓不会被侮辱,也不至于心里受创伤怕男人,她不敢嫁人,她爸最后招回来那么个混蛋赘婿来……”
“妈!”
阮蔓红着眼睛打断:“别说这些了,没意思。”
她脆弱又坚强的看向靳司尧:“司尧哥,不怨你,是我自己命不好,低谷里能有你依靠我很感恩了。”
阮母在后面哭的抽搐,看着又老又无助。
“……”
靳司尧疲惫吸气。
嘴唇都因为缺水开裂。
秦娆以前最喜欢他的唇,像果冻一样触感很好,这会儿都是发白的唇色了。
“靠山会倒,靠人会跑,依靠别人是不长久的。”
他烦躁的揉搓自己头发。
“再观察一段时间不发病,我会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足够你争抚养权和养家糊口,不懂的就学起来,你得依靠你自己,我管不了你一辈子。”
“……”
阮蔓和阮母对视一眼。
“谢司尧哥!”
她哭腔感激,阮母也把涕泪全都抹掉,拉着孩子絮絮叨叨的感谢。
“出去吧。”
靳司尧挥手打发。
手机还在一直震动,靳娇娇母女赖在老宅不走,靳老二坐牢后就一直闹没钱,靳晟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