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嗤之以鼻:“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精心算计?”
他的声音,已经冷漠到了极点。
十年痴迷,五年婚姻。
苏苏爱他入骨,可祁然却从来不将她放在眼睛里。
嘴里的话突然更咽住了,苏苏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祁然。
“祁然,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相信我?”苏苏的声音很轻,可是祁然却已经冷漠地笑了起来。
他看着她,像是一个王者看着自己的猎物。
“苏苏,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他顿了顿,冰冷的声音落在了苏苏的耳朵里:“除非你死。”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
“外公是把所有的财产留给你了,所以你的离婚协议我不会签。”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声音冷漠如斯:“苏苏,安心在我身边当一只金丝雀吧,这辈子你哪里都去不了了!”
“祁然,你不能这样。”苏苏急了,抬起头红着眼眶看他。
“别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祁然顿了顿,拉开车门的那个瞬间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对了,别以为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了,以前你在哪我一直都知道。”
他说着,坐进了车里。
“我不找你,只是不想看见里。”
丢下这句话,车门关上了。
祁然对前排的司机冷冷地开了口:“走吧。”
“祁然,你不能这样……”苏苏追了几步,可是她穿着高跟鞋。
她委屈极了。
明明当初结婚是祁家提出来的,可是她却要为陆晓的离去买单。
明明现在的遗产还是祁家提出的,可是祁然却将她彻彻底底地当成了一个心机婊。
“祁然……”苏苏只觉得心口撕心裂肺地痛着。
几乎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多出了一个人。
“哭什么?”是祁沫雪。
她笑得无比阴森,声音里带着几分疏离:“苏苏,我怎么都没想到,你才是那个赢家。”
祁家自她父亲离开后便人丁稀薄。
祁沫雪一直住在老宅里,不仅仅是因为她年纪小。
还因为她记得母亲说过,这里以后是留给他们的。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失踪了。
祁然跟了祁家姓,成了公司的接班人。
他的的确确是有经营的天赋,可是却也成了祁沫雪的敌人。
“五年来,我一直小心提防着堂哥,我以为我只要提防他就可以了。”祁沫雪围着苏苏走了几步,声音里都是鄙夷:“可是为什么啊?”
“苏苏,你一走就是五年,你让那么多人为你提心吊胆。”她吸了一口气:“可是你才刚刚回来,爷爷就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你。”
这是祁家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
即使到了祁然这一辈,已经只剩下祁沫雪和祁然了,可是她不也还有一半的希望吗?
祁沫雪想不明白,为什么事实竟然如此残忍。
“祁沫雪……”苏苏说不出话来。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和云夏不同,云夏总是能随机应变。
可是苏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