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洞庭湖王妃已经自尽谢罪,还请陛下怜惜英才,也给他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他从轻发落吧。”
东海龙王目不转睛的盯着天帝,手中的拳握得紧紧的,花白的胡子被沉重的呼吸不停地在吹动。
天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夏王,对太白金星徐徐道:“爱卿,为朕拟旨。洞庭湖龙王辜负圣恩罪不可恕,念他父祖皆忠心耿耿有功于天庭,暂且革去他的洞庭湖龙王一职,编入御林军充作一个校尉,让他的两个兄长好好教导他。光王今日监察不力,王爵降低为郡王,罚俸五百年,待两日后夏王从涤尘池出来,就将守护天庭一职移交给夏王。另外,夏王归位是天庭的大喜事,两日后在蟠桃会举办盛宴,为夏王归来庆贺。”
东海龙王脸上露出欢悦之色,珞珈上神眼底是深深地思索,夏王脸色看不出什么表情,依然平静如水。
天帝对夏王笑的风淡云轻:“夏王,朕因为你归来非常欢喜,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这些年吃的苦。”
凌霄殿上陛下圣明的呼声响彻云霄。
凤梧宫中,泪水涟涟的天后扯着天帝的袖子:“陛下,难道你忘记那个孽子怎么气你的了么?怎么就纵容他去了。陛下你这样做,日后我与曦儿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天帝抖一抖衣袖,满脸不悦道:“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女娇那时候都没有你这样哭过。不就是降了钧篁的王爵么,未必值得你这样计较。”
天后听了天帝的话,心中又是恼又是羞,却不敢发泄出来,只能转而低低泣道:“陛下,臣妾陪伴陛下多年,臣妾的心意陛下是清楚的啊,臣妾与她可不一样。曦儿一向孝顺陛下,这日后若是让他掌管了天庭的守护,臣妾不要紧,可是曦儿怎么办,求陛下好好怜惜他啊。”
天帝听到天后提到元曦的名字,脸上柔和许多:“你不要多心,元曦那孩儿朕喜欢得很,朕是不是让他受苦的。你且好好抚慰他去,不要让他为今日之事胡思乱想,该他的总归是他的。”
天后擦擦泪,双眼朦胧的看着天帝缓步走出宫门,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她苦苦思索片刻之后,并没有去儿子处,而是独自一人去了光王的宫殿。
一身盔甲的敖不怒在豹郎君的带领下,慢慢的在阴暗的天牢中走着,豹郎君慢吞吞的打开牢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迎面而来。敖不怒微微皱起眉头,躺在地面上生死不知的那个人,当真是一个月前在钱塘江那里风华正茂的三弟吗?那时候他满脸喜悦的对自己说:“大哥,你要做伯父了!”
敖不怒半蹲下来,细细看着敖不破的脸,嘴角干枯裂开的他对于自己的到来毫无察觉,脸上的肌肉深深的陷进去,他心底涌起一股心酸,伸出手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身后豹郎君用一双浑浊的眼睛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良久良久才换作一双清明透彻的眼睛,如花般的容颜上浮现复杂难言的情愫,正是太白金星遍寻不到的青离。
天庭的时光过得很快,转眼间两日便过去了,天庭重臣聚集在一起,郑重其事的见证夏王重入涤尘池。涤尘池据说是天庭创始之初特地为历劫归来的人所设置,传说中引银河万年流动的水和亘古未化的坚冰,在天庭初始十位大神齐心合力的做法下而成。它可以净化因为落入红尘而沾惹的凡尘,斩断前世今生不应该有的牵连,数万年来从没有出过错。
美丽的白玉栏杆,蒸腾的袅袅雾气,碧波荡漾的一池流水,清澈见底的池水深约三丈,池底铺满一块块鹅卵石。涤尘池四周站满神情各异的众臣,站在最前方的是青丘国主和珞珈上神,两人都是一脸郑重的看着从远处缓缓行来的夏王。今日的他一身素服,紧紧的用一根丝带将头发缠住,面带沉静笑容在众目睽睽之下稳稳前行。珞珈上神高耸的发髻上插了一根碧色青竹簪,在这一刻簪子微不可见的稍稍动了一动。
夏王一步一步迈下台阶,左足迈入池中前抬头望了围在栏杆前黑鸦鸦的一群人,动作迟疑下来,不知道怎么他心底涌起一阵惆怅,仿佛在这一刻,极为希望见到一个人,想见到那个明媚的女子。他自嘲的笑了笑,甩了甩头,一只脚缓缓地踩入水中,接着又是一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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