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娜莪的睫毛微微的簇动,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瞟一眼站得远一点的青衫人和其他几个人,声音圆润而深沉:“阿木托,你也是来向朕要个公道的吗?”
那青衫男子不卑不亢的行礼如仪,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陛下,臣是来向陛下献粮的。陛下请看,臣和其他几位同僚已经将屯在他处的粮食也一并带来了,请陛下笑纳。”阿木托指着城楼不远处三十多辆马车,车轴在地面拖出很深的痕迹。娜莪的笑容变得柔和,阿木托又含笑道:“陛下,古伊斯在家养伤不能亲自前来,特地请臣将他的令牌带来,他将位于王城东五十里外的整个村庄的粮食都献了出来。”
贵族中响起唏嘘声,古伊斯在那里屯放的粮食之多是众所周知的,这些年他获得的土地都是雪河边上最肥沃的,屯放在那里的粮食只怕足够一支军队吃上三年两载的。娜莪的笑容缓缓凝固住,随即不动声色的颌首。
梵陀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女王的回应,听到古伊斯那么大方更加怒不可遏:“陛下,古伊斯是古伊斯,臣是臣。就算他想向陛下献媚,陛下也不能将臣等的粮食劫走。而且,”梵陀顿了一顿,冷笑道:“屯在臣仓库中的粮食还有一半是优钵罗将军的,他如今在外征战,陛下却劫走了他的粮食,陛下不怕他寒心吗?!”
梵陀出生于历史悠久的贵族之家,他的高祖,祖父,父亲都是元老会的元老,他的外祖母也是修罗王室的一位公主,所以他一直以血统最纯正的贵族自居,在元老会中也只对优钵罗稍稍顺从些。优钵罗与做女王的姐姐有嫌隙,没有比他知道得更加清楚的了。这中间少不了那个低贱的古伊斯挑拨离间的功劳,今天古伊斯要惺惺作态的献粮,他就偏不献!就算是女王,又能拿他如何?!此时此刻本有些犹豫的贵族也更加坚定起来,哼,谁屑于与古伊为伍,如今献粮已经迟了,还是保住自家的财产更重要些。
也休站在女王的身后,眼角处可以看到城楼外乌鸦鸦的流民,有些正感激戴德的遥遥向女王行礼,心里好生怅然,原来至高至贵的女王陛下也有难堪的时候,倒是他这个小卒以往所不曾想到过的。
娜莪厌恶的撇了撇嘴,在梵陀提到优钵罗时候眼中掠过一丝伤痛,随即恢复平静无波的样子。“根据战时法律,朕有权在紧急时候收缴任何人的财产,梵陀你的父亲曾经参与这项紧急法案的制订,难道你不知道吗?”
梵陀的眼神似春天的毒蛇,刚刚从深洞中探头,此刻才真正的露出狰狞的面目:“陛下,臣还记得,只有区区流民作乱是不能算作紧急时刻的。只有当修罗进入战争状态或者是王位更替三个月内才算紧急时刻,陛下,莫非你打算退位吗?”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也休的手微微颤抖,如果陛下退位那答应赐给他的爵位,只怕是水中月了。
娜莪淡淡的扫了一眼神情复杂的众人,见阿木托向她投以担忧焦急的眼神,微微点头。她脸上笼上无限哀伤:“最新的战报,朕的亲弟弟,优钵罗将军在那边以身殉国。朕作为他最亲近的嫡亲姐姐,一来要接管他的全部财产;二来朕要御驾亲征,替前任修罗王和优钵罗报仇,如今,修罗已经是战争状态了。梵陀你还有意见吗?!”
优钵罗以身殉国,梵陀被这个消息轰得不知所措,等女王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才醒过神来,优钵罗战死了?!
怎么可能,谁能杀得了他,万军之中就算他战败也不该丢了性命,到底怎么回事!
娜莪看也不看他,冷淡的扫了一眼围绕在梵陀身边的几个人,那几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下思量的眼神一咬牙紧紧地跟上娜莪的步伐,绝口不提粮食的事情。
娜莪兀自徐步下了城楼,缓缓走到流民当中,无数人深深地弯下腰匍匐在草地上向她叩拜致谢。她的声音诚挚而慈爱:“朕知道你们饥饿难耐,朕会赦免你们擅闯王城的罪过。可是,王城中的粮食也不过只能支持半个月时光,半个月之后你们可怎么办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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