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与夏王背靠背应付着扑上来的修罗士兵,方才青离连战不休本已精疲力竭,不过面对着娜莪强自支撑,可与娜莪交手之后反倒精神矍铄,与虎虎生威的夏王相比毫不逊色,甚至更加灵巧轻便,一柄太阿剑婉若游龙前后若无人之境,惹得夏王连连看她,眼中有一点惊异,有一点欣喜,还有一点琢磨不定的狐疑。然而容不得他细细思量,被娜莪重金悬赏激红了眼睛的修罗战士均悍不畏死的前赴后继,若是单打独斗,他们都当不得一招半式,但是上万人蜂拥而上两人就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似乎随时都会有灭顶之灾。
足足有一个时辰,倒下的尸首已经堆成一个小丘,然而仍然有人不断向前冲,额头汗涔涔的夏王贴近青离低声说道:“你还能支撑住吗?”
青离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回答道:“还行,你呢?!”
夏王一笑:“那就好,我们一定要再支撑三个时辰,因为三个时辰内谁也不会来救我们。”
青离心头大震猛的回头看他:“我母亲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王目光锐利如电,扬手替她杀掉冲到前面的一个修罗士兵,淡淡道:“昨夜西海和北海突然叛变,珞珈上神带着人界的兵征讨去了,天庭的兵因为要保护天庭,所以是不会来的!”
青离咬牙,好狠的天帝,竟然要借刀杀人,随即又是一声冷笑:“殿下手中难道也没有一兵一卒么?就算我们还能支撑三个时辰,等不到救兵又有什么意义!”如果天庭竟想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自己这番拖延来敌的心思也太可笑了。
夏王沉声:“你信我,三个时辰内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孤从未失信于人!若是我们一走了之,人间又要多无数冤魂。”
青离心绪乱纷纷,急切间想知道北海和西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又担心领兵而去的珞珈上神,眼圈不知不觉红了。远处娜莪正带着大堆人马离他们越来越远,而留下来缠着他们的人依然层出不穷,只要能撑住三个时辰!青离心神震荡之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大喝一声:“娜莪,难道你不想见你的儿子了吗?!”
自她的手中缓缓升起一轮幽幽的硕大青色圆珠,圆珠所到之处修罗士兵都似感觉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退潮般散去,夏王盯着青离眉头紧紧锁住。
青离冲着停住步一脸不可置信的娜莪笑道:“陛下,贵国王子现在正在珞珈山做客,陛下可愿意随青离一同游玩珞珈山,岂不胜过在这污浊的人界逗留?!”
娜莪的失神不过是一瞬间,随即嘲讽的笑道:“随便变出样东西便想哄骗人,我的儿子也是你们能够擒住的?”
青离暗念口诀极力一催,那圆珠突大犹若轮盘,青光所到之处许多修罗士兵掩面哭嚎起来,那光芒刺目如针扎般疼痛,甚至于脸上如被烙铁熨烫过起了无数水疱,娜莪面容转为郑重,一言不发的看着青离:“你从那里得到这个东西?!”
青离悄悄舒出一口气:“陛下莫着急,殿下好得很,在珞珈山乐不思蜀,只是想念陛下得很。陛下何不抛下这世间罪孽,也去与殿下团聚。”
娜莪眼中精光一闪,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他在珞珈山乐不思蜀,难不成他想当珞珈上神的女婿,把他随身之物当成定情信物送给你,你才这么珍而重之的藏在身边!”随着她大声狂笑,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青离,周边的人也会意的窃窃偷笑,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直射而来。
青离的性子算不得腼腆,然而却不是舌尖嘴利之徒,被人口舌上轻薄如此,先是惊怒交加一双俏脸涨得通红,一时间却反驳不出有力的话来。
夏王见她连耳垂都红得如血般,心头涌上一丝怜惜,淡淡扫过青离手中的圆珠朗朗道:“陛下难道不知吗?贵国王子仰慕天朝,决意留在天朝做一介寻常百姓,这颗圆珠彰视着修罗王室中人的身份,贵国王子已经决意彻底抛舍。青离小姐女孩天性,喜欢些小玩意又岂谈得上珍而重之。陛下,你是误会了,你可及不上令郎深明大意。”
鸠摩拓离开修罗日久,对于他早已成年却不参与政事修罗国中早已议论纷纷,暗中说什么的都有,如今夏王张口边说鸠摩拓早已归顺天朝,众人先是不信随即却又觉得未必没有可能,不觉间就哗然。娜莪情知绝无可能,却一时拿不出能令人心服口服的证据,心底涌起一丝后悔,当年是否逼得太狠了,才令他远走他乡以保全母子情分,可今日之事传扬开来就算他即刻回国只怕也难轻易立足。
夏王轻轻地叹了口气,指了指死去的修罗士兵:“陛下,孤王记得当年的前任修罗君王可不是这样,他雄才大略一心为修罗子民造福,怎的陛下却驱使子民如牛羊,没有丝毫怜惜之意,就为掩住孤王的罪,令这么许多修罗人枉死他乡。”
娜莪胸口发闷欲呕,夏王三言两语竟将她逼得左右为难,若是再让他说下去不知会说出什么,可不让他说只怕众人对自己的疑心再也摆脱不清。青离却惊愕的看向夏王,原来他竟然认识前任修罗王,怎么竟然还颇为赏识一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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