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东海龙王也做不到这一点。
敖不破脸上的神色依然很平静,平静得仿佛一池湖水一般:“你不是修罗的人,你也不是天庭的人,你到底来自哪里?”
那人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缓缓上前几步,一股浓重的黑暗气息像墨水一样在周遭荡漾开来,惠侧妃和诸多侍女都似被扼住喉咙般赫赫喘息起来。敖不破凝神静气的伫立当地,恍若不觉。
“果然好胆识!听说,你和那敖恪礼一样都是玉龙之身,今天就让我再领教一次你们玉龙的本事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怨毒而阴狠,龙身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托着行走,却似一条巨大的野蟒正欲择人而噬。敖恪礼已经是金龙之身,这件事情天庭上层都已经尽知,而他全然不晓,却知道自己是玉龙,看来他消息虽然灵通,和天庭却确实没有半点关系。敖不破的心缓缓落地,只要不是天庭的人就好,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对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不再忠心耿耿而是有所忌惮,他却无空去多想了。
敖不破面容沉静缓缓拔出剑,虽然他自知离敖恪礼相差颇远,但是四海没有畏死的子弟,只有杀了眼前这个人,才能得到海眼的秘密,才能洗刷门楣的耻辱。此时此刻他心底一片空明,仿佛这天地都在他的心间,无一不纤毫毕现。对面那人露出一丝惊诧,随即森冷一笑。
整个西海龙宫都在剧烈的颤抖,敖不破一改往日作战的风气,不用半点取巧之力,拼得自己受伤也要将眼前那人斫在剑下。无奈,那人狡诈似狐,招数中有无数匪夷所思之处,功力更是远远胜过以前的敖不平,竟然也对自己的那具身躯也毫不爱惜,龙爪狠抓倾泻而下的无穷杀意已经将敖不破围得严严实实。惠侧妃被侍女拖到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一双美目一瞬不瞬的看着敖不破和敖不平两人,若是敖不破受伤她便露出焦急之意,若是敖不平受伤她也似极为伤痛,竟然辨不清她究竟希望那方胜了。
敖不破感觉到周遭那股阴冷肃杀之意越来越沉重,缓缓中竟似在那里感应过,电石火光之间突然想起那日钱塘江底所谓九幽的种子也是这样的气息,却远不如今日这样肃杀冷冽。难道,他竟然是从九幽而来,九幽中谁与敖恪礼有仇,谁有能力向整个四海乃至天庭寻衅,他脑海中错愕的想到一个惊人的名字,身形不由得一顿。如此,宫中诸人的异状便都可解释得通,可是,那个人分明已经死了!
对了,正是死了,所以才会附体!
刀光剑影中岂容他片刻分心,黑得像墨水般的浓雾紧紧缠绕在他的脚踝上,辖制得他不能动弹,钻心的疼痛传过来,敖不破倒吸一口冷气,迎面而来的是那血红的龙尾,闪耀着黑色金属般的光芒携着雷霆万钧之势而下!
一口鲜血从惠侧妃的口中吐出,她紧紧抱着敖不平,缓住敖不平前进的步伐,任凭尖锐的凌驾深深的刺入她的胸口,她转身对着敖不破大喊:“快走快走,叫你七堂叔来救你弟弟!”七堂叔,便是敖恪礼,此刻心中已经成为能救她儿子的唯一可能,甚至她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换得往日恨之入骨的敖不破的性命,只盼望他能记着兄弟之情救一救敖不平!
敖不破从没有想过有一日惠侧妃会救他,望着被惠侧妃拼死抱着的敖不平犹豫不定,不知是持剑刺过去,将惠侧妃和那敖不平一剑刺死,还是如惠侧妃所愿。他眼中划过一道阴霾,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不是顾念她这点恩惠的时候了。他的剑狠狠地向前刺去,出乎他的意料那人并没有顺势将惠侧妃当做挡箭牌,而是震开惠侧妃的双手对着敖不破明晃晃的剑锋而上。
倒在地上的惠侧妃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敖不平似乎有些惊恐的看向惠侧妃,竟让敖不破的剑刺过自己的左胛骨,一时间血流如注。惠侧妃倒在地上,衣服划破散乱开来,露出微微凸起的小腹,眼看着已经是身怀六甲,竟然足足有六七个月的月份。敖不破大惊,前几日他从西海离去时候惠侧妃分明身轻如燕,怎么会不过几日就成了腆着肚子的孕妇!惠侧妃盯着自己微微蠕动的小腹,也露出又害怕又惊恐的摸样,更似有无限屈辱。她奋力一振,甩开那几个要搀扶她的侍女,直直的冲向敖不破的剑锋。
她惨笑着往向敖不平:“我宁死也不会做你的转生之母,你害了我的儿子,我也要你永无投胎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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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之事,栀子无话可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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