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如何了?”
萧禊对于林卿月一直不肯称呼自个为父亲是十分不满,如今见她如此急躁,更是蹙起了眉头。
“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可……国公爷,您是荣国公啊,您一定知晓空青情况如何的,麻烦您同我说说可以吗?”
林卿月软了语调,眼中带着几分央求。
自从林卿月落水后,她整个人性子大变,像是这样软语相求的时候几乎没有过,萧禊也心软了几分。
“确有此事,但也没那般严重,毕竟他还写了折子回京同皇上回禀了事情进展,何况皇上派去的六千兵士也到了,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平息,只是……”
“只是空青动了许多人的利益,之后更是被人容不下了,是吗?”
林卿月问道。
萧禊沉沉地叹了口气。
“是啊,皇上竟给了我这样一个女婿,让我如何再在朝堂上立足哦。
皇上此举无疑是暗压了他们林府一把。
林卿月忧心忡忡地回了怡潋院,她还是放心不下,这事情不是这般简单的,只怕不止黑风山的土匪,还有许多人会朝他下手。
她不是个能够坐以待毙的人,左思右想了一番,还是准备月黑风高的时候去寻龚蒙。
要说她为何要去寻龚蒙,一是因着这是萧临泽信任的人,二则是因着萧临泽受伤,若说皇上会派飞龙卫的什么人去探一探,那只有身为仵作的龚蒙了,毕竟他名为仵作,实际上他医术也是万分了得的。
若是龚蒙真要去,那她倒是可以跟龚蒙一道去,若他不去,她也可以跟他讨两个人在沿途保护自个。
世事难料,怕的就是万一,未免旁人担心,也为着自个安危,她还是万分慎重的,毕竟现如今的梓州也不安生。
她挑了两身利落裙衫装在包袱里,又装了些银子,最后犹犹豫豫地,到底是将自个前段日子绣的大红荷包带上了。
可她一开门,却见春花和秋菊就站在门边等着自个的。
“你们……还真是机灵啊……”
还别说,萧临泽给她派的这两个人还真不是一般地好用,做事活络,能迅速洞察主人的心思,比起总也马马虎虎的段玲雪,心思不止细腻了一点半点,可有时候又很叫人头疼,傻乎乎的段玲雪反倒能逗人开心。
不过都是忠心的人,同她脾性也算是相投,那也就很好了。
“我必须去。”
“可是我们被公子派来就是服侍姑娘的,必要时还须得保护好姑娘。”
秋菊比春花要稍显毛躁些,但做事还是要比段玲雪稳重,只是有时候说话做事没春花那般死守规矩。
“是,你们是空青派来的,往后我嫁过去你们也得伺候我,那你们就得听我的,我一定要去见空青,谁也阻拦不了!”
林卿月态度坚决。
春花和秋菊面面相觑,自知阻止不了林卿月,只好退而求其次。
“劳烦姑娘也体谅体谅做奴婢的,奴婢们受命前来,不能眼睁睁看着姑娘一个人去梓州那么远的地儿啊。”